景昌帝盯着他们两人,“此案由皇后审理,供词只有朕一人看过,你们是如何得知的?你们与皇后串联勾结?好大的狗胆!”
丞相道:“回陛下,陛下命皇后停止调查宁妃一案,皇后把此案移交太后,太后禀了太上皇,太上皇传上谕给微臣与萧王,让微臣与萧王一同协理宁妃一案。”
景昌帝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皇后!
她真是反了!
竟敢把此案捅到了太上皇的跟前。
没等他说什么,便见谨王云沐风从殿外走进来,他是跛脚走路,走得很慢,但眼神坚定,面容决然,入殿之后他跪下,磕头,“儿臣请父皇调查母妃一案,还母妃一个公道,以告慰母妃在天之灵。”
百官一听有太上皇的旨意,又见大殿下亲自入殿叩请,当即也跪下,“请陛下严查宁妃一案,还宁妃和谨王一个公道。”
尤其上官岚本来就尊奉谨王,他跪下大声说:“陛下,宁妃娘娘惨死,宁妃娘家被连罪,若不调查清楚,还他们公道,只怕会惹得天怒人怨啊。”
景昌帝憎恨的眸光落在云沐风的脸上,这个懦弱的儿子,如今竟也敢来逼他。
易丞相追问道:“陛下,您到底在犹豫什么?所有的案子都罪证确凿,所有贪墨枉法的官员论罪都当诛,那些谋害皇子与宫妃的贼人,也罪不容恕,陛下若有顾虑,不妨说出来与臣等商讨。”
景昌帝厉喝一声,“退朝!”
他起身愤然离去,就这么丢下满朝的大臣。
翁宝公公追了上去,杜公公则急忙回御书房去等着伺候。
“传凌灿!”景昌帝脸色阴沉地传令。
凌灿很快就来到御书房,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景昌帝用怀疑的眼神盯着他许久。
凌灿的脸永远是一副清平纯正的,没有心虚或者多余的表情,坦荡荡地任由他盯着。
景昌帝冷冷地问道:“什么神秘力量,大概也是你编造出来的,你是萧王府的人!”
凌灿摇头,“不,神秘力量确实存在,陛下一定也感受过这股神秘的力量。”
景昌帝想起弑父那一晚,心中犹怵,“那么如今贵妃已经伏法,宁妃是否已经安息,你是否知道那是什么力量?”
“宁妃一案,所牵涉之人并未落网。”
“以贵妃的命来填补宁妃的命,已是宁妃的福分!”
凌灿叹息,“陛下,不管是道家还是法家,都没有这样的说法,害人者身份再尊贵,也不能说是受害者的福分,这样的说法是逆天的。”
“你的意思,魏清廉必死?”
凌灿闭目,算了一算,道:“陛下是怕他下狱之后,有人会把一些不该面世的东西呈出来?”
景昌帝阴沉,“你无需做任何猜测,你替朕想个法子,如何能留魏清廉一条活路。”
凌灿说:“宁妃一案,魏清廉不死难正国法,臣不做其他猜测,但陛下若想他死前一句话都不说,两个法子,一个派人暗杀然后对外说他畏罪自尽,第二个法子,以全族性命作威胁,他们国公府一直都在讲牺牲,如今该是他为全族做牺牲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