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守着临儿,直到日头西移,静滴完了便拔针。
落临儿昏昏沉沉醒来,嘴唇灰白得很,哆嗦了一下没能说出话来。
她想跟堂姐说还是很痛,但说不出来。
痛得很想哭。
锦书抚着她的头发,轻声道:“你继续睡一会儿,堂姐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落临儿意识是清楚的,知道堂姐要为她出头了,艰难地挤出一句,“她……欺负樊妈妈。”
锦书微笑,“知道了。”
转身去,眼底冷若碎冰。
真是忍太久了,再不收拾收拾,都要憋死了。
她先去看了一下樊妈妈,紫衣守着她,不让她起床。
方才盛医山庄的弟子过来诊治过,伤到腰了,需要卧床几日,最好吃喝拉撒都在床上。
樊妈妈气得脑袋都麻了,明日就是王妃的生辰,这会儿伤了,明日谁来主持大局?
但看到王妃过来,她立马问道:“王妃莫要担心,我躺一会儿便能起来忙活,临儿怎么样?”
紫衣皱眉,“要卧床七八天,不能起来。”
锦书方才已经问过盛医山庄的人,知道她的情况。
安抚道:“听大夫的话,不能起来,伤筋动骨可大可小,且生辰宴的事你已经打点妥当,明日照着办就是。”
“不放心。”樊妈妈咬牙切齿,“临儿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她断了肋骨,也是要卧床一段日子。”
樊妈妈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这么小的女娃娃,金贵得很,断了骨是多疼啊?她受得了吗?王妃,那小贱胚要好好处置一顿。”
锦书用手绢擦拭了她脸上的残灰,“嗯!”
她唤了周元过来照顾樊妈妈,便带着紫衣出去了。
锦书下令,叫人把紫菱带到正厅去,再把顽固带出来。
顽固最近在驯狼,尽它狼王的职责,这也是少渊的命令。
一旦上战场,黑狼队也是要上的,所以不能疏于训练。
带顽固来,是府中谁对紫菱动手都不好,这种小人会背地里玩花招。
但她平日里接近不了顽固,顽固对她很有敌意。
府中没出任务的护卫都来了,包括蓝寂青鞘红狼他们。
两位先生没在,他们最近也很忙。
紫菱知道自己要被追究的,到了正厅她冷笑一声,站在了锦书的面前,“要打要骂,尽管来,不必啰嗦。”
锦书端坐,面容冰冷,她身旁坐着一脸凶狠的顽固。
没等锦书说话,紫菱便又冷冷道:“还不动手等什么啊?莫非是要我跪下?”
蓝寂忍不住了,出声怒斥,“紫菱,你无辜伤人,还这么嚣张?”
她背着手看向蓝寂,讽刺道:“蓝寂,无情无义之人我见多,像你这么薄情又喜新厌旧的,头一回见,你让我很失望。”
所有人都没敢出声指责她,是蓝寂先出声,她心里失望到了极点。
蓝寂仿佛是被说中了心事,脸色一时变了,心虚地转了头去。
紫菱见他这般心虚,证实了自己心头猜想,越发气盛,转身过去盯着锦书,“怎么?叫了我来,又不处置了吗?怕了?怕什么?你是主母,打了我,杀了我,外头也无人敢议论你半句。”
她眸色一扫,弯唇讽刺,“反正,全部都是你的走狗。”
一句话,得罪了在场的所有人。
锦书等她嚣张完,才道:“樊妈妈的腰伤了,是你推的吗?”
紫菱冷然,“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