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夫人不想合作,那么我们京兆府见。”锦书说完便要起身。
如意猛地拦住,“我真不知道内情,但是……我只知道,和宁王府也有关系。”
宁王,排行第三,是周王的三哥,汉王的三弟,如今是宗人府的右宗令。
“和宁王也有关系?”
锦书想起之前敏先生说过,宁王妃算是魏贵妃的心腹。
如果说别的王妃对魏贵妃是不得不服从,而宁王妃则是出自真心侍奉魏贵妃,甘愿当魏贵妃的狗。
而这位宁王妃,是继妃,前一任宁王妃生下三子一女之后,已经死了。
锦书态度强硬起来,“如意,我们不拐弯抹角,知道多少全部说出来,只说这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对我没有任何用处。”
她眸色淡冷,“如果你再拖延,要闹得人尽皆知,我不在乎的,我总能找到一个深夜来此的理由。”
如意声音一下子突兀起来,“是皇后让你来的,对啊?我如果全部说出来,皇后是否能放我一马?”
听这句话,看来是真知道一些料子。
锦书想起曾经问皇后是否要杀了如意,皇后说可以杀可不杀。
如今这句话正好是给了她指引,她看着下巴抬起的如意,道:“我可以跟你保证,能让皇后留你一条命。”
如意瞪着眼睛,“就这样?那她要是把我逐出王府呢?我如今的一切岂不是化为乌有?”
“留着命,才有别的可能。”锦书倒是显得不大在意了,“你自己选择,说与不说都随便你,不勉强。”
如意梗着脖子,“她放我一马,你们萧王府欠我一个人情,帮我登上侧妃之位,如何?”
锦书笑了,扬了扬手中的册子,“如意,你没有资格跟我再谈条件的,这些证据送往京兆府,你不仅命保不住,还会遗臭万年,连你的子孙万代都要唾弃你。”
如意喘了一口粗气,“我不在乎什么遗臭万年,没能好活,死了臭了,我都不在乎的。”
“那就没什么好说了……”
“我说!”如意恼怒地喝了一声。
这是她压箱底的秘密,只能保住性命,她觉得不甘心,“除了饶我一命,还请她不要再打扰我,如何?”
锦书冷着脸,“我不能保证。”
如意与她僵持了一会儿,确定不能再得到更多保证,这才道:“好,我说,但是你要保证,一定要让皇后留我一条性命。”
锦书点头,“这点我可以保证。”
如意苍白的面容冷笑了起来,“所谓皇家的高贵,其实脏乱阴暗不堪到了极点,知道宁王妃乐氏吗?”
“知道,第一任宁王妃,但她已经死了,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如意面容浮起了一种奇怪的表情,仿佛幸灾乐祸,也仿佛怜悯,“乐氏,乐清秋,出身乐伯侯府,是伯侯府的嫡女,琴棋书画无所不精,美艳冠绝京城,甚至是燕国都没能找到比她更漂亮的女子了。”
这些,锦书没听过,但显然是个悲剧,不由得肃了面容,静静听她说。
“当年,皇家子弟追求她的不下几十人,宁王喜欢她,周王汉王也喜欢她,就连当今皇帝,只怕也垂涎过她的。”
“但她嫁给了宁王,嫁给了宁王,却就在成亲当晚,哈哈哈……”
如意笑了起来,笑得十分古怪,这笑容在锦书看来,觉得心理生理各种不适。
她笑罢,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成亲当晚,宁王喝了个酩酊大醉,你猜进新房的是谁啊?竟然是汉王,是我家王爷。”
锦书皱起了眉头,离谱了吧?
新房里里外外,多少人守着?怎么就能让汉王进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