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淋雨,全身是做了防水功能,但是这新衣裳可不防水,是那日与樊妈妈和暗疾一块去选的料子,做成衣裳这是头一次穿。
她的速度,让少渊都惊呆了眼睛,侧头去看锦书,“她真的很快。”
锦书习惯性地安慰,“别羡慕,你更快!”
少渊弯唇,但随即眉目一凝,这话……听起来应该开心吗?
乾坤殿,宝公公和耿嬷嬷站在外头,一脸的担忧。
宝公公知道了高严谨跟太上皇说了那些事情,他是没想到太上皇竟然会察觉到他隐瞒的事,然后传高严谨进去问的。
太上皇真是八百个心眼,实在不是他这种老奴才能比的。
问了之后,他就把所有人都撵出去,单独一个人待在殿里头,连贵太妃都不见。
他是亲自出去请王妃的,如今萧王殿下夫妇进去了,他们也不能在跟前伺候,全部被撵出来。
少渊和锦书进去之后,看到太上皇面前放着一杯酒,很大一杯,而且他浑身的酒气。
他们就知道,事情挺大。
“父皇!”少渊轻声唤,太上皇眉目不动,紧紧地抱着小老虎,但是气息很粗,胸口起伏大,用尽全力控制的怒气,在看到儿子儿媳的时候,终于是按捺不住了。
“父皇,怎么了?”锦书蹲下来问道。
太上皇端起酒,喝了一大口,再重重地把杯放在茶几上,眉目许久都没见过的戾气,忽然便凝了起来,“有一位朋友,曾经跟孤说过一个故事,说有一位皇帝一日杀三子,但史料记载,那是误杀,枉杀,冤杀。”
少渊道:“父皇,故事都是假的,儿臣不曾听过说有一位皇帝,一日杀了三子。”
少渊其实一听这话,就知道他知晓了宁王妃的事情。
他不想让父皇知道,那三个人再该死,也不该是父皇亲自下旨诛杀,他怎么承受得了?
但是,锦书听了这句话,却是怔了怔,“一日杀三子?父皇说的可是唐朝李隆基?”
太上皇抬头,“你也听过这个故事?可见这故事在民间流传甚广。”
锦书摇头,“这个故事在民间不该有人知道,跟您说这个故事的人,如今在哪里?何方人士?”
太上皇眉目锁紧,“无人听过这个故事,你为何知道?跟孤说这个故事的人,自然是大有来头的,她是北唐的太后,十二年前与北唐太上皇来访燕国,孤与他们相谈甚欢,说着两国发展的事,只是在一次宫宴之后,太后却忽然跟孤说了这个故事。”
锦书对北唐没什么概念,但是她基本能肯定,北唐的太后一定是认识某些穿越人,又或者她自己就是。
她也没多激动,因为她也不止认识一个穿越人了,她自己是,刘大安也是,能穿越回来,却不能回去。
如果没有回家的路,那么多一个老乡,少一个老乡也没差别,反正她的日子过得还可以,同声同气的也有刘大安和辛夷。
太上皇压压手,“孤说起这个故事,是想告诉你们,当有翌日孤下了什么决定,一日之内要杀三两个儿子,也不是什么破天荒第一次发生的事,即便那是故事,但由北唐太后说出来的,孤也相信是真实,那个女人你们没见过,不知道她有多奇怪,一个四十岁的女人,相貌与二十岁的无疑,若说十七八也不为过。”
“父皇,她是驻颜有术,听闻北唐的胭脂水粉特别有名,养颜的蜜粉香露也不少……”少渊担心地看着是他,“您是想说什么?杀什么两三个儿子?您不是说了吗?外头的事都交给儿子,若有不平事,儿子自会荡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