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雷杀了他们,是真的太便宜了。
她忍住愤怒的情绪,拿起情报亲自看一次,情报十分详尽,说得明明白白,和少渊所说没有一点差别。
“要亲自去看看吗?”少渊站起来,竟是有些咬牙切齿,“之前念着兄弟情分,不想亲眼看着他们死,但现在……我就想看着他们死。”
锦书把情报撕掉,撕得粉碎,愤然道:“去!”
午时,宁王来到了百香路的宅子。
天色有些阴沉了,风渐大,卷得满园落叶打着旋。
他等了有一盏茶的时间,还没见他们两人来,眼看就要下雨了,不禁急躁起来,差了侍卫去催促。
侍卫领命刚到了门口,便见周王与汉王一同下了马车。
侍卫急忙迎了上去,道:“两位殿下可算是来了,我们家王爷等了许久呢。”
周王面容有些浮肿,眼窝深陷,眼部周边的皮肤十分的松弛,一副过度的样子。
他抖了一下宽袖,道:“你们王爷就是瞎着急。”
说完,与汉王慢悠悠地走进去。
汉王也道:“三哥总是这样的,遇到点事情,就跟天塌了似的。”
外头小报是满天飞,但是很多是针对宁王,涉及他们的,也不过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所以,他们并不是很在乎。
兄弟二人进了正厅,宁王便跺脚瞪眼,“怎么才来啊?不是说了午时么?”
周王笑了一声,浮肿的眼底透出讥寒,“你看看你,不就是小报说那一二句吗?至于乱成这个样子吗?”
他率先坐下,吩咐侍卫,“上酒。”
“不许上酒!”宁王急忙走过来站在他的面前,急得都眼冒金星了,“把事情说清楚了再吃酒,回头喝得醉醺醺的,商量不出对策来。”
汉王扑哧一声笑了,“三哥,你胆子怎么小成这个样子?还商量对策呢,就这点事还要什么对策?不管就是了,京兆府的人不是都被你骂了回去吗?谢康也没敢再来找你,至于外头的人爱说什么便说呗,说几天什么都腻了,本来就没真凭实据。”
周王半阖眸子,淡淡地道:“就是大惊小怪,还非得在这里见面,我原先都跟你们说过了,暂时这宅子我有用处,你们尽量不要来。”
他手指轻轻地敲着椅子扶手,眼前不禁浮起武浅浅娇媚的意态。
与她在这里私会的日子,大有一种昔日去宁王府的感觉。
偷偷摸摸,欲拒还迎,娇嗔带怒,梨花带雨,上天真是厚待乐氏,生了三子,落胎数次,依旧无损她绝美的容貌。
可惜死得早,否则武浅浅这样的烂货焉入得了他的眼?
宁王觉得自己已经火烧眉毛了,他们还这样不缓不急阴阳怪气的模样,不禁用力地拍着桌子,低低地吼叫,“你们觉得我大惊小怪,我告诉你们,这是有预谋的针对,今日是我,明日就有可能是你们,再说,有几分小报也提到你们的,你们休想置身事外,迟早是要轮到你们的。”
周王扑哧笑了,“有预谋的?就这样的手段?老三啊,咱们兄弟几个在宗人府,又是当朝的亲王,谁敢故意整我们?那些小报上的事,本王看都不看,横竖往日不是写这家的内宅事,便写某位大人的艳一史,谁会当真呢?”
宁王瞪着他,“二哥是没看今日的小报吧?小报说我觊觎父皇的女人,我想问二哥一句,你觊觎了吗?你下手了吗?得逞了吗?这是大罪,小报若没点根据怎么敢写?他们的根据从何而来啊?是有人专门调查了,我再问你们一句,你们做的那些事情,经得起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