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却是无力地扬了扬手,“不管他,静待宫中的消息吧。”
他要知道魏清晖到底献了什么方,使得陛下捧他为新贵。
他甚至觉得陛下是故意抬起魏清晖来压制国公府的,一个江湖汉,有什么能耐献得上什么惊世良方?莫是像那些道士炼什么长生不老的丹药?
过了两日,宫里头的人传话出来,说德妃没有办法打听到什么方子,陛下压根也没来,这几日陛下都在星澜宫。
德妃除了派人传了这句话之外,还说惠嫔被宠幸之后,陛下给了很多赏赐,指责国公府既说了要为她铺路,为何还要把惠嫔送进宫来。
魏国公气得肺都炸了,这才进宫多少日子?便敢挑剔起娘家的不是了?
这当下,国公夫人武氏急匆匆过来,惊慌失色地道:“老爷,老太太不行了,你快来啊。”
魏国公脸色一变,“今日一早大夫不是还说能再拖些日子吗?怎么忽然就不行了?”
武氏哭着道:“怪老二媳妇多嘴,见老太太醒来,便把魏清晖封侯的事告知了她,她受了刺激……”
“她为何会知道?”魏国公大怒,猛地看向身后的人,“你们说了?”
他们连忙摇头,没在府中说过此事啊。
他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指着他们发疯般怒斥,“你们没说,他们怎么会知道?这很光彩吗?他早就不是国公府的人,他富贵还是落魄,与我们何干?说来做甚?简直就是一群废物,什么忙没帮上,净会捣乱,若不是我长房无人了,何至于用你们?”
一句废物出口,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几乎不敢相信兄长会这样说他们。
“原来在兄长心里,我们一直都是只会帮倒忙添麻烦的废物!”
“我们这些年辛辛苦苦的为了什么啊?兄长只记得你们长房的牺牲,可记得我们二房三房的委屈啊?”
“长房没人了,是我们造成的么?兄长这话未免太让人心寒了。”
“我们千辛万苦没落一句好,何必呢?为谁呢?”
魏国公也自知失言,但不可能认错,否则他兄长的威严将荡然无存,怒道:“就问你们说没说过?没说过他们怎么知道?”
武氏一时情急,怕他们兄弟反目,便连忙说:“老爷,这件事情都传开了,估计是下人们从外头打听回来的。”
魏国公绷紧了脸,冷冷地剐了武氏一眼。
武氏这才回过味来,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光。
魏国公闭上双目,沉了一口气再睁开,“先不说那些,去看看老太太。”
他率先大步离开,进了拱门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过头一看,只见他们全部都站在原地不动。
他脸色冷透了,“什么意思?”
二房魏清涛冷冷地道:“兄长错怪了我们,难道不该说句抱歉吗?”
魏国公铁青着脸,提了声音怒道:“是不是要我跪下来给你们道歉啊?老太太受了刺激不好了,我也是一时情急,本来情有可原的事,你们非得不依不挠。”
他转身一扬手,“罢了!”
说完,他大步往老太太屋中去。
众兄弟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