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年的魏国公府还不算鼎盛,顶多是牵着一些地方官府正在慢慢地储蓄势力,怎么就让他如此害怕了呢?
这些,温世金没有给出答案,他也不知道,当年惊变之前,他依旧过着潇洒奢靡的日子,到出事离京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而离京之后到处逃亡,作为家族的废物,他也没有资格参与议事。
他跟两位先生直言,“大嫂比我知道的事情还要多呢。”
可陈氏除了哭哭啼啼,诉说自己这些年的艰苦之外,也是一个字都不说。
两位先生感觉到挫败,愿意说的什么都不知道,知道的什么都不说,还对萧王府的人颐指气使。
正如陈氏所言,他能走能行,偏要人伺候。
而任何询问的技巧对温福林来说都是没用的,他以前是大理寺少卿,一旦感觉到要试探当年的事,他立刻把嘴巴闭上,装睡。
总之,吃吃喝喝他配合,想要问话一句不说。
温家这三人的行径,形成了一个闭环,一个半点情况都得不到的闭环。
晚上殿下回来,两位先生把情况禀报了。
少渊把外裳递给周元,洗了个脸,一整个夏天和秋阳把他的皮肤晒黑了,擦去脸上的水,问道:“王妃还没回来?”
“去了侯云巷,怕是没这么早回。”郭先生说。
“那到书房去说。”少渊走了两步,回头看着周元,“辛夷给本王留的点心,拿到书房去。”
周元连忙说:“那点心都给温大夫人吃了,是王妃吩咐的。”
少渊也不恼,道:“那正好了,叫辛夷再重新给本王做,点心放太久不好吃。”
昨晚辛夷便屁颠屁颠地来跟他说今日要做点心的,他是随口说叫辛夷留,但他其实一般不吃放置太久的东西,除非特别好吃。
周元知道了,急忙差人去侯云巷把辛夷和王妃请回来,殿下要吃点心,新鲜的。
书房门一关,少渊便道:“温家那几口人先留在府中,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郭先生道:“殿下,温福林的嘴巴紧,怕是不容易撬开。”
“不用撬开,好吃好喝供着一段日子,若再什么都不吐,便说送他们回去,人的肠胃甚是奇怪,一时吃惯了好东西,就不再能吃糠咽菜了。”
郭先生噢了一声,“还是殿下想得周到。”
敏先生笑盈盈道:“哪里是想得周到?是吃得独到。”
少渊横了他一眼,“温家这些年什么都没有,温福林还要摆架子,可见他既惜命也极贪图享受,当命和富贵面临选择的时候,他会选前者,否则当年为何逃啊?当最好的自然是又能活着,又能享受了。”
所以,不需要萧王府去问供,他自己会做出选择的。
“今日王妃与陈氏谈过,告知了陈氏温素山与战无情成亲的事,听得出陈氏想让温素山照顾他们,如果把他们撵走,他们可能会去找温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