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珹？”

来的是季珹和他的近卫尼克，季珹就带一个人来的，他的脸色在阳光下非常惨白，脚步也有点虚浮，手臂动过手术不宜动弹，用纱布固定着，悬在胸口。

秦晚挑眉，戏谑说，“哟，还活着呢。”

“我命硬，死不了！”季珹声音微哑，朝顾瓷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

“看出来了！”秦晚挑眉，“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们来做什么，我就来做什么。”季珹脚步虚浮地靠近天台边缘，目光沉沉地看着一个方向，尼克把一个望远镜递给他，季珹也在观察周围的环境。

季珹也跟上肖敏这条线。

“我今天去南码头，意外地看到肖敏和三名杀手接触，你也怀疑她？”顾瓷问。

“哥哥活着，她必死无疑，我若是她，也一定会杀了哥哥。”季珹声音冷漠，“容黎不会阳奉阴违一定会尽力保护他，肖敏说不动他，也没办法挑拨离间，自然会想办法，我只要跟着肖敏，就能有线索。”

秦晚虽不喜欢季珹，对他的脑子和魄力算是敬佩的。

“别看了，我都看半天，没看出什么端倪来，这一定不是狙击点，他们来这里看什么？”秦晚也非常不理解。

季珹冷笑，指着正前方，“那里有一座监狱。”

“什么？”顾瓷拿着望远镜看向他指的方向，“那不是一座教堂吗？”

这是市中心啊！

“是一座重刑犯关押监狱。”

顾瓷不可思议，“欧洲这么奢侈吗？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有一座监狱？”

“是老监狱。”季珹说，“这座城市都保留了古老建筑，不会拆除，就内部会改建。”

“主人在监狱里？”秦晚蹙眉，那就很棘手了，他们不可能去劫狱，风险太大。

季珹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秦晚。

秦晚敏感地感觉到自己被鄙视了，“你什么意思？”

“你真的是哥哥一手带大的？”

“怎么，你嫉妒？”

季珹不冷不热一笑，“不，是你没有耳渲目染到他半分聪明，我很高兴。”

顾瓷，“……”

秦晚，“……”

顾瓷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哥哥是在监狱里，最近几日会被押送回国，走的就是这条机场路，他们要杀哥哥，就会在这条路上动手，他们是在绘制附近的地形图，狙击的不确定性太高，他们会在地面动手，绘制地图，不是为了杀哥哥，是为了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