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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区,凌晨一点四十分。
今晚的狂草酒吧和以往有点不同,没有强劲的电子音乐,客人也不多。
就连衣着暴露的女郎都不知为何多穿了一件外套。
一个穿着牛仔装的男人从后门走了进来,刚一到就有好几个人行礼,“丁哥。”
丁校点头,然后看向昏暗的卡座区,目光停留在了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少年身上。
“林承德,地球人,三周前到的江南高中,担任高一A班的班主任。”旁边,一名打扮妖艳的女人说道,
“另一个少年叫沈然,高新区人,十五岁,八个月前还是个普通初三学生,后面不知怎么跟了坂木东三郎...”
突然,
丁校抬手打断,示意没必要重复这些废话。
他在来的路上就看了一遍资料。
又一个胖子凑了上来,小声在耳边道,“陈局刚刚打来电话,说我们这里有重大嫌疑犯。另外,张墨余的秘书也发来消息,意思好像是说要让我们交出那两个人。”
“那个人是真的不简单啊...”
女人也谨慎地附和,仍还忘不掉刚才酒吧外面发生的那一幕。
“张墨余不是主体党的一个议员吗?”
丁校眼中闪过一丝讶然,“所以前面那伙人是......”
下一刻,
丁校没有多说什么,让手下先压着这些事。
他整理了下衣领,然后自然平常地走向那个卡座。
......
“你不是说有钢管舞女可以看的吗?”
酒吧右侧的一个普通卡座,沈然遍体鳞伤地躺在皮质软垫上。
他虚弱地睁开一丝眼缝,望向酒吧里那几个正在退场的舞女。
“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这地方是不是要打烊了?”
沈然又对林承德问道。
林承德喝着酒,淡淡道,“这家酒吧要六点才关门,规矩是这样的。”
“那我现在睡一会儿,要到六点的时候,你再叫醒我...”沈然已经是撑到了心力交瘁的地步,说话都越来越微弱。
砰!
可就在这时,林承德取出一个类似罐头的罐子,拧开后倒出紫色液体,随后将盛满紫色液体的高脚杯放在了沈然面前。
“先别睡。”林承德说道,“喝下去。”
“这是什么?”
沈然强撑着自己抬起手去握住那杯高脚杯。
“五阶沐雨液。”林承德道。
沈然顿时提起了精神。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一瓶五阶沐雨液足要3000点深蓝值!
虽然林承德那罐子里的沐雨液没有倒完,只倒了一半,但换算过来这杯也价值整整1500点深蓝值啊!
“慢慢喝,一下子你承受不住的。”
林承德看出沈然的迫切,又道,“我们大概会在这里坐两、三个小时。你能在三个小时以内喝完这杯最烈的酒就差不多了。”
沈然闻言心中好奇。
说起来,林承德让自己来这个狂草酒吧是何目地?
“最烈的酒?什么酒?”
正在这时,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
一副牛仔打扮的丁校走了过来,靴子上挂着的金属齿轮发出哐当哐当声,格外的吸引他人瞩目。
他自来熟一样地坐在了沈然旁边。
沈然只余光瞥了眼此人,有林承德在,并没有升起提防之意。
同时,丁校也略带思索地看向沈然,“小朋友你今晚是做了什么,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需要治疗吗?我们这里有医生,就在楼上。”
“多谢。不用。”
沈然镇静地回了一句。
丁校笑了笑,目光又落在了沈然手里的那杯紫色液体中。
“本来想请两位客人喝上一杯的,但现在,我反而更想让这位客人请我喝一杯这种最烈的酒...”丁校说着,又朝远处一个端着托盘走来的服务员喊道,“不用过来了。”
卡座的对面,林承德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配合其英俊的面孔,颇让人有种如沐春风般的感觉。
“还是端一杯过来吧。”他摇晃着手里的酒杯,道,“我没有请外人的习惯。”
真吝啬。沈然心里吐槽,但也知道林承德对自己人是很大方的。
丁校像是没想到林承德会说这样一句话。
顿了顿,
他哑然一笑,随后喊道,“把我的那杯酒送过来。”
等酒保将一杯酒放在桌上后,丁校又开口,“哦对了,二位今晚在狂草酒吧的一切消费,我买单。”
沈然看了眼这个牛仔打扮的男人,心里想到,这应该就是狂草酒吧的经理或者其他什么。
看人家多大方。沈然又看向林承德。
“自我介绍一下。丁校,这里的管事的。”
丁校的视线也落在了林承德身上。
七分钟前,正在一个地方玩耍的他突然收到消息。
说是狂草酒吧总部外发生了一起恶性事件。
有一群装备精良的士兵突然现身,像是在大街上抓捕某个危险人物。
紧接着又是更加惊人的后续传来。
一个约莫二十六、七,穿着白衬衫的男人,独自一人居然就将现场的那群士兵给解决了,过程只用了不到十秒。
过后,对方还带着另一个满身是血的少年进了酒吧。
丁校当下就从其他地方赶了回来。并且,草字帮的一位传奇猎人,麒王此刻也正在来的路上。
此时此际。
丁校目不转睛地盯着林承德,越看他心里就越觉得邪乎。
“这家伙怎么好像没有机械义体?不是改造人?”丁校想不通,然后又想起了自己身边这个沈姓少年。
沈然前面在地下城也算是小有名气,毕竟是著名赏金猎人坂木东三郎的接替者。
同样也不是改造人,但却拥有徒手打穿钢板的令人费解的爆发力!
“不简单啊。”
下一刻,丁校还联想到林承德来自于地球联邦的这一信息,暗中思忖,
“坂木东三郎不知为何突然失踪了...这个沈然背景恐怕是深不可测,今晚得小心应付。先把消息汇报给梁老大再说。”
而就在这时——
林承德忽然开口,“闲话少说。我想问下,这位丁兄弟在草字帮是何职位?”
丁校顿时眉头一皱,“这是何意?”
林承德问道,“我听人说,狂草酒吧是草字帮的重要堂口,几十年了都没有人在这里面闹过事,不知是真是假?”
“这当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