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傅容芩新房刻意隐瞒,这件事还是传了出去。
新婚之夜,傅容芩什么也没干,就在新郎官身上拉了泡屎的事情不出两天就传遍了全京城,成为整个荥阳天大的笑话。
潇湘院里,傅容月等人听了流言蜚语,齐刷刷的转头看向一片笑得前仰后合的唐初晴,不由都觉得遍体生寒。
唐初晴没觉得自己坏呢,她嘻嘻笑着说:“只怕以后赵王一进来她房里,就会想起那泡屎的味道来的。想想就觉得有趣!”
“可是依照大小姐的性子,她多半是要怀疑是小姐做的手脚。”梅琳忧心忡忡的说:“这笔账又要记到小姐头上了。”
“就算我什么都不做,她一样也要记恨我。”傅容月倒看得很开。
唐初晴一听这话就觉得浑身都不舒坦:“她要是敢记恨你,我就再给她下一把泻药!”
说完这话,潇湘院里的人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些流言,顿时又都笑成了一团。
正笑闹间,程氏遣了丫头过来,说是请傅容月去一趟主院有事情商量。傅容月让梅琳给唐初晴拿些点心,唐初晴摆摆手:“你去吧,我正好要去红尘地,新来的两个丫头对有些东西不熟练,我去看看。”
傅容月也就不再客气,反正这人不管出去玩多久,晚上肯定是要死皮赖脸回潇湘院的,她很放心。
到了主院,程氏和傅容敏都在,她一来,程氏便拉着她的手笑着说:“容月,你在外面走动的时日比我多,又素来聪慧,有件事我想问问你的意思。”
“程姨跟我还客气呢!”傅容月摸了摸傅容敏的头,给她将有些歪了的双髻扶正,便笑盈盈的对程氏说:“有什么事情程姨吩咐就行,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一定给你办到。”
“你这孩子!”程氏给她哄得眉开眼笑,“就是爱说些好听的话来逗趣。好啦,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你看,清儿去西北也有些时日了,这次连容芩的婚礼都没到,可见繁忙,我也不好拿这事去扰他。你及笄的时候,陛下不是赐了圣旨,让你以王妃之声,掌女官承印吗?这些天你虽然还没有入朝,可陛下仍旧是遣了侍从女官过来教你规矩、手把手传授你将来要做的事务,于朝政一事,你懂得比我多。”
“程姨是想打听朝政?”傅容月多少有些听懂了。
程氏摇头:“我久居这一方宅院,知道朝政也没什么用。是容敏,后日碧凌书院就开学了,听说今年又到了三年一次的科考,书院让所有在读的学生都要参加考试,容敏也要去,我……我实在是担心……也不知道女孩子进入这官场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四妹妹的意思呢?”傅容月听了蹙起眉头,看向傅容敏。
傅容敏低下头去:“我想去。”
傅容月不禁有些吃惊,没想到这竟然是傅容敏自己的意思:“四妹妹在碧凌书院是有名的好学生,可你的年纪终究是太小了一些……”
“清谷的年龄也不大啊!”傅容敏一听就急了,忙抬起头来说。
傅容月的脸色一沉:“你是因为梅清谷要去科考,所以才要去的?”
傅容敏不说话了。
“那你去吧。”傅容月沉吟片刻,心中转过很多念头,很快就有了说服她的理由:“不过,你大可不必全力准备,一来你年纪太小,就算考上了,陛下也不见得用你;二来,如今忠肃侯府正在风口浪尖上,侯爷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也肯定不会支持你,何苦没来由的惹他烦忧讨他责骂呢?三来嘛……梅家也一样不得安宁,如果梅清谷你如你所说那般聪明,这次科考他绝对不会崭露头角,定会名落孙山。”
“真的?”傅容敏眼睛一亮。
傅容月点了点头,没有告诉她,就算梅清谷想好好考试,梅向荣也绝对不会允许的。
梅家已经风头强劲,决不能在夺嫡之争中成为大家争相拉拢的对象,更不能让那些拉拢的人有机会钻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