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不过几个月,夫君就有了新欢,难怪刚刚她出来时满目憔悴,原来竟是这样。
大家指指点点,纷纷表示看不出来,原来赵王竟是一个风流人物。
一句句一字字,都戳着魏明钰和曲莹莹的脊梁骨骂,魏明钰盛怒到了顶点,可此时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吃了这么大一个哑巴亏,至今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自从傅容月被抢走的那一刻开始,一切都失控了!
到底是谁?
他将所有可能的政敌都想了一遍,脑中闪过魏明远那张脸,不由暗道:“如今魏明玺不在,魏明铮无意于皇位,除了他,又会是谁?”
可怜的魏明远,明明什么都没干,就这样背了一口黑锅,还解决了傅容月的一个大麻烦。
不论唐初晴的计划怎样天衣无缝,被抢走的那一环终究是败笔,难以解释。可一切都推给魏明远,那就简单多了。以魏明远的人品,既能坐收渔翁之利,他是绝对不会跳出来否认这件事是自己做的。如此一来,自然而然就成了靶子,吸引了魏明钰的注意力,傅容月的势力就被真真正正的隐藏了。
此时,傅容月正坐着马车同是程氏一道优哉游哉的往赵王府而来,跟负气走开的梅国公正好碰了个正着。
父女两人随便说了几句,便到了赵王府跟前,见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壮观样子,程氏有些紧张的拽了拽衣衫:“按照你说的那些,真的没问题?”
“放心吧。”傅容芩一笑:“保管你全身而退,程姨,你不要怕。”
程氏点了点头,等车停稳后,便打开帘子下了车,将灵歌递过来的盒子拿了,一路拨开人群往赵王府来。傅容月跟在她身后,同梅向荣要路上笑声说话,笑容明丽,很快就引起了一片惊呼。
大家自然认得她,联系刚刚这些人的争辩,不由得分不清情况了。
陵王妃好好的在这呢,昨晚那一场闹剧,原来真的是为了掩盖魏明钰跟曲莹莹之间的苟且!
程氏走到赵王府前,看了看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不免吃惊:“怎么这么多人?”
“你来做什么?”傅容芩见她身边跟着傅容月,眼圈都红了,语气更是尖刻:“你们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傅容月没说话,她专心的扶着程氏走到傅容芩跟前,其他的话都由程氏去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们姐妹关系虽然不好,可容月这次去做灵场,也顺便为你求了个符,听说戴在身上能辟邪,助你早日诞下皇嗣。她怕自己来你不收,这才托我一同前来,要送到你手上。”
傅容芩冷笑:“她会有这么好心?”
两人早已势同水火,傅容月会给她寻求子符,打死她也不会信!
“容月,你……”魏明钰也上前一步,望着眼前这张脸,眼中尽是迷茫之色。
傅容月福了福身,一脸歉意的说道:“殿下,昨日的事情真是抱歉,我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些人是来救我的。他们救了我,把我送回了京都。我给曲小姐留了信件,想来你们也看到了。”
魏明钰木然的点头,是啊,看到了,但是是在对他极端不利的情况下看到的,可这又怪不得傅容月。
他将傅容月的话都记在心里,已然认定,前来相救的人一定是魏明远,魏明远不知怎的得知了自己的计划,这才将计就计。
傅容月说完,便回头给了程氏一个眼色,程氏会意,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郑重的交给了魏明钰。
魏明钰苦涩的笑了笑,将这锦囊放在了怀里。
程氏又递给了傅容芩一个,却被她啪地一下打落在地。傅容月也不生气,弯腰捡了起来,再次塞在了她的腰间,并用极其小声的语气说:“大姐还是收着吧,好歹是开过光的,能让你的肚子争气点。将来曲莹莹过了门,那么善解人意的一个人,说不定赵王会怎么疼爱呢,你再想怀上,那就难了!”
她说完退开,抬手假装帮忙整理衣襟,回到程氏身边。
这话让傅容芩的眼波又冷又恨,心中的一枪怒火、怨毒全部被挑起,种种不如意扑面而来,恨不能将曲莹莹大卸八块!
曲莹莹始终低着头,两滴水迹从她眼中落下,飞快的掉落在了地上,速度之快,就像她还没开花就已经枯萎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