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是哈达也站在他身边,踮着脚尖往里面张望,并没有急着走开。
这座府邸的管家给了两人银子,见两人并没有急着走开,不免有些奇怪,上前对哈达说:“这件事你们办得很好,带回了人,主上肯定会高兴。不过,最近主上事情多,心情不好,你们若是没什么事情就赶紧走吧,若是主上回来看到,怕是要不高兴。他若是在气头上,遭殃的还不是咱们?”
“主上到斡罕尔城来了?”哈达吃了一惊,据她所知,主上自打做了国主,是很少回到这里的。
管家点头:“西北有战事,这次的事情又重大,主上怎么可能不来?不许说出去,否则就遭殃了!”
他一五一十说了,末了又特意警告了一句。
看得出来,这个管家同哈达的关系很好,愿意费这个神思。
哈达领情的点点头,看了看管家,张了张嘴:“基托大哥,你刚刚也瞧见陵王妃了,你觉不觉得她有些奇怪?”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奇怪的?”基托不以为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啊,如今也算是把好手了,就是这疑神疑鬼的脾气总也改不了,这可不好。行了,快回家去看看你老母亲吧,你们走的这些天又病了一次,我给找了大夫,让你们隔壁的海秀兰帮忙照看几天了。”
“多谢大哥!”哈达一听母亲又病了,立即将绿芜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连连作揖,之后就拉着普达,不顾普达的频频回头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哈达和普达走了之后,绿芜和梅珊就被带到了一个小院子里。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两人被塞进院子后,管家解开了两人绑着的双手,将两人一推,就锁上门出去了。
“绿芜姐姐,这里是哪里?”梅珊踏进屋子,只觉得有些鬼气森森的,不免害怕的靠近了绿芜。
绿芜冷然道:“这里啊,应该就是耶律洪在斡罕尔城的落脚点,以前他还是个皇子的时候,就是领旨做的斡罕尔城的守城军官。这里应该是他的陈安王府。”
顿了顿,绿芜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说道:“我现在是代替王妃来的赤蒙,有王妃的身份,我可以办成很多事情,你言辞间切记要谨慎,千万别说漏了嘴,不然你我都会有姓名之忧!”
“我知道了。”梅珊委屈的低下头去,顺从的应道。
绿芜说了这番话,就低下头率先在院子里摸索起来。赤蒙人没中原那么讲究,梅珊现在是丫头,按照中原的规矩不跟主人睡一个屋子,可在这里,别说是一间屋子了,看看地上也只有一床被子,显然是要两人同住。好在两人从潇湘院开始就一直是同屋而眠,也不觉得古怪。
奔波了几天,两人是真的累了,手脚得了自由,将床铺整理了一下就躺下休息了。
两人保持着高度警觉,乍然间闲了下来,精神几乎就崩塌了,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绿芜料定耶律洪不会在最近几天就召见两人,她也要准备一些东西,故而并不着急,反而劝梅珊心宽体胖,不要那么在意细节。
安抚好梅珊的情绪很简单,小姑娘有些馋嘴,耶律洪对她们两人也倒是大方,小桌子上白了不少吃食。
梅珊坐在小桌子前精挑细选,将肚子塞了个滚圆,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嗝。
绿芜见状又忍不住想笑,不过,笑过之后还是将最好的东西都分给了她。两人在小屋子里时不时的交流目光,反而觉得轻松起来。
两人不知道,自己这般满不在意的情景传到管家耳中,他几乎是不相信:“她们在屋子里都干了些什么,你们是完全不知的?”
“两人跟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对了,若说有点不一样,就是那个陵王妃每天到了人定时分一定会打开窗户,什么也没干,那院子附近早就交代下去,不许下人们靠近,但她就处在哪里,站一会儿,抬头看看天,一会儿回头看看远处,根本不知道想什么。”下人汇报。
管家摇摇头,这不符合常理,谁被绑架了,见不到绑架自己的人,难道不应该很是着急吗?看两人的模样,却当这里是赏玩的地方,丝毫没有放在眼底。莫非……是抓朱错了人?
“这样,我去回禀主上,你们加紧监视她到底是想干什么。”管家被说得心虚起来,连夜去找耶律洪去了。
而此时,绿芜正在干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