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魏明玺恨不能将人打包带回府邸,好好的拥在怀中疼个够!
可是,总有人很煞风景……
马车外,姚远不知道两人在干什么,出声询问:“王爷,快到陵王府了,咱们是先回府,还是先送王妃去梅国公府?”
“先送王妃!”魏明玺恼怒的撇了撇嘴,暗暗决定以后再也不带姚远出门了。
姚远哦了一声,吩咐车夫去梅国公府,全然不知道因为这句话,他一不小心就得罪了自己的主子。他甚至还暗暗高兴,去梅国公府,他就可以看见梅珊了……
傅容月推开了他稍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这才问道:“晚些去宫宴,我可不同你一起进宫。”
“为何?”魏明玺挑眉,以前他坐在轮椅上她都没嫌弃自己,怎的这时站了起来,她反而不跟自己走在一块儿了呢?
傅容月只是看着他嘿嘿傻笑。
她才不会告诉魏明玺,如今的魏明玺有多好看,方才入京时,多少良家女子都瞧着他入了神,等会儿宫宴魏明玺肯定要盛装打扮,她可以想见魏明玺会有多英俊,又会有多少女子为他捧出一颗芳心来。如果她站在他身边,她怕自己会被那些嫉妒羡慕的眼神戳出窟窿来,成为众矢之的……
魏明玺见她笑得狡诈,愣了愣,也一下子反应过来。
他蹙了蹙眉头,重新将人拉在怀里,哼了一声:“你可是父皇下了圣旨昭告天下许给我的正妃,我唯一的妻,你都不站在我身侧,这宫宴也忒无趣,不去也罢!”
“喂!”这样倔脾气的话惹得傅容月心头恼怒,拿眼瞪他:“这酒都没喝上,怎的就开始犯浑了?”
魏明玺展颜一笑:“知道我会犯浑,就把我看牢一点。”
傅容月被他这不知廉耻的模样弄得哭笑不得,都说陵王高冷暴戾,若她们见了他这幅死皮赖脸跟狗皮膏药一样粘人的模样,还会觉得如此吗?
她真是拿魏明玺没办法!
魏明玺见她答应了,心头高兴,亲了亲她的额头:“好啦,你若不喜欢她们非议,我倒是有些办法的。不过话也说回来,我的王妃生得这样美,更难得的是蕙质兰心,我还担心有些狂悖之徒肖想我的王妃,趁着我不在搭一下讪,揩个把油,那我岂不是平白无故的吃了亏去?”
傅容月再也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满嘴胡言!”
她是陵王妃,寿帝下了圣旨的,谁又有那个胆子敢来揩她的油?
如此打打闹闹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到了梅国公府,魏明玺亲自扶了她下马车,约定好来接她,这才返回陵王府。
傅容月目送他远去,摇摇头,嘴角的笑容又是宠又是无奈,这里是风口,颇有些冷意,她拢了拢披风,快步进了府邸。
她和魏明玺都没看见,街头转角的阴影里,一个颀长的身影孤单的站着,直勾勾的看着这一幕,一双手却是慢慢的握紧了拳头。
正是去而复返的魏明钰!
魏明钰自城门口走开,回到自己的赵王府里便觉得心神不宁,闷在书房看了会儿公文,平日里一目十行,今日却一个字也读不下去,起身走动间,又听得管家来报,后院里又闹了些幺蛾子。说是傅侧妃的婢女和曲良人的婢女不知何故争吵,都双双被打了板子,两位主子互不顺眼,一番唇舌相争着往书房来了。
他一听就头大,当场就喝道:“吵吵吵,整日里就知道吵闹,都多大的人了还让本王不省心。你去告诉她们,也不必来书房了,都去祠堂里跪上一个时辰!”
管家去传话,他越觉得烦闷,索性信步出门,等停下来时,眼前已经是梅国公府了。
怎么会走到梅国公府来?
他正看着那牌匾出神,恰好魏明钰送了傅容月过来,忙缩回角落里。
瞧见傅容月仪态万千的下了马车,同魏明玺挥手道别,灿若朝霞的一张脸,那幸福的表情无一不刺痛了他的眼睛。曾几何时,她也曾经对自己露出这样的依恋,她本该是他的,这些魏明玺都不配得到!
妒忌、厌恨、烦闷……种种情绪在魏明钰的心头翻滚,让他红了眼睛。
他看着空无一人的梅府门前又了会儿呆,才慢慢转身。冷风一吹,让他稍稍清醒了一些,只剩下更深的坚定:“魏明玺,我要夺回容月!我要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