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远率先回到府邸,齐王妃迎了出来,夫妻两人手牵手来到书房,魏明远将房门一关,低头给了齐王妃一个深吻,笑道:“我的好王妃,这次是真的多谢你了!”
若非是齐王妃从程氏那里套到了话,他也不能那么快的觉察到了赵王府的异常,提前就留上了心。
正因为如此,江南那边的消息才会这么快传入他的耳朵,他才有那么多时间提前布置。如今刑部、大理寺都安插了他的人,将一干重要人证率先羁押保护,他就不信了,这一次还整不死沈家!
他冷笑:“这次沈家就算能侥幸不死,那也得给我脱一层皮下来,王妃,你居功甚伟!”
“王爷,妾身不敢居功,只要王爷高兴,妾身就高兴。”齐王妃感动的搂着魏明远的腰,对他露出来的赞赏十分受用。
魏明远听得浑身熨帖,吻了吻她,吩咐道:“尽管事情顺利,还得王妃再辛苦一些。父皇一贯偏心魏明玺,也不知道是否会让魏明玺入宫问话,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咱们还是要提前知道的好。王妃这些时日跑程府要殷勤一些,可千万不要在这紧要关头出什么岔子才是最好!”
“妾身明白。”齐王妃听了他这些话,一颗心又暖又是意气风,二话不说便自告奋勇的继续去打探消息。
齐王妃走后,魏明远也去了幕僚那边商量,很快,大家都给了一个可行的策略。
不管怎样,这次的审理权是一定要拿在手上的,不然,沈家就还有翻身的机会。打铁要趁热,齐王手中的御史们便纷纷上奏,直言此事骇人听闻,必须要给历史和百姓、还有逝去的陈氏一门应该有的交代!
同时,也不能让百姓们闲着。齐王让人在市井之间将这个消息散布开来,不到傍晚,京城里的大街小巷就都流传了这些。
魏明钰得到消息时已经晚了,这事早已人尽皆知!
愤怒的魏明钰在书房里将东西都拆了个七七八八,对魏明远恨得咬牙切齿,他也是慌了神,如今他能仰仗的是沈家,沈家是万万不能在这个紧要关头出乱子的!
很快,沈家能说得上话的人全部齐聚赵王府,希望能想个办法,将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沈银渠来的最快,只是来了一句话也没说,只在大家讨论的最后,他问了几句话。
“殿下,何敏等人手中掌握着多少消息,你知道吗?”沈银渠的目光沉静如电,不知为何一点也没慌乱。
魏明钰摇头:“何敏手中的消息捂得严严实实,我的属下没有打探到。不过,现在市井里流传的多个说法中,都说何敏是有证据的,并非空穴来风,陈育苏至今还在江南留守呢!”
“也就是说,现在是瞎抓瞎忙,白折腾!”沈银渠的话语简介极了,说完又问:“等陈育苏从江南回来要几天?”
“五六天吧。”魏明钰道。
沈银渠哼了一声:“所以,事情还没明朗,你们就自己先乱了阵脚?”
“陛下已经知道了。何敏进了京,魏明远立即就带着他入宫面圣,什么都说了。”魏明钰一愣。
沈银渠抬起眼睛看向他,目光深邃得可怕:“你以为陛下这么多年的皇帝是白做的吗?他不会偏听一面之词,就什么都不问的直接将沈家打入地狱。以我之见,寿帝肯定心存疑惑,这个大案子,他心里半信半疑,第一时间会让人严查。最有可能的人是谁?谁来负责这件事?”
“魏明玺,父皇一贯喜欢他,信任他。”魏明钰闷闷的说。
沈银渠诡异的笑了:“错,一定不会是陵王。正因为陛下最为宠爱他,在没有把握的时候,他绝不会让陵王出来冒险,成为沈家的对头。”
“那就是魏明远了。”魏明钰了然:“魏明远也不会放过任何打压沈家的机会。”
“如果是魏明远,事情反而就好办了。”沈银渠话语间似乎有什么深意:“你们不要忘记了,何敏查到的事情是,陈氏被灭、齐家受到牵连,都是因为党争的事情。现在党争能成为罪证,也能成为武器,只要是魏明远接手这个案子,咱们就能全身而退。因为他代表的不仅仅是齐王府,还有齐家。一旦查到什么对咱们不利的证据,我们就可以顺水推舟,将这些转变为齐王府为了打压赵王府的手段——证据,都是为了咱们铺路的!”
“可是父皇会信吗?”魏明钰不相信。
沈银渠冷冷一笑:“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如今朝局之中,他能做的毕竟不多。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个时候如何才能最为妥善的处置我们沈家。赵王殿下,你若不能体察这其中的细微用心,还要我说得更清楚吗?”
魏明钰脸颊一红,不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