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太傅今日也上朝了,听得此言,猛地看了过去,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在安王府里头
发生的事情,无人去告知他,他是刚听得的。
安王瞪着宇文皓,恨不得撕烂他的大嘴巴,这事既还没查实,也没有通报,他就这么大声嚷嚷地说出来,是要指定他的买凶杀太子妃吗?
安王冷冷地道:“公道自在人心,认识本王的都知道这是无稽的指控,相信不会有人去说,倒是太子这般嚷嚷,唯恐天下不知,倒是别有居心。”
宇文皓瞪大眼睛,“我拿个好心给你当驴肝肺啊?我能有什么居心?”
安王经过喜宴的事,对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而且知道有多人联名参奏他,便也一时没顾忌起来了,厉声道:“太子,你别以为本王不知,怀王妃在喜宴上说的那些话,都是你教唆的,压根没有人要杀太子妃,你是见本王被调回京中,故意砌词诬陷于本王,本王竟不知道哪里碍着太子,要你用这张肮脏的手段来对付我。”
宇文皓一听这话也生气了,怒道:“宇文安,你还来劲了是不是?我方才说信你,是不想伤了兄弟的和气,惹父皇不高兴,你倒揪着这点不依不挠,好,你说怀王妃说的话是本王授意的,你倒是拿出证据来,拿不出证据来,今日和你没完。”
“你省省吧,有你好看的。”安王气得都不愿意和他说话了,加上孙尚书在旁边也劝着,他便退到一边去等候,懒得搭理宇文皓。
宇文皓也被褚首辅拽了开去,褚首辅沉声道:“太子就少说两句吧,太子妃如今得大兴林大夫教习医术,医治麻风病的配方马上就要出来了,届时北唐再不必为麻风症担惊受怕,是北唐的大功臣,有其他居心不良的人要买凶杀太子妃也不奇怪,未必就是安王指使的。”
褚首辅这话一出,当下便有不少朝臣围了过来,纷纷询问。
一直都听说太子妃有良药可治疗麻风症,但是,谁都不信,可如今褚首辅说有大兴的林大夫帮忙,那这事就大有可能。
这事无关政见,是民生福利,大家自然乐于求证,也乐于看到这个成果。
就连本来今日要联名上参宇文皓的大臣,也都围过去询问,把安王气得七窍生烟。
上朝的更鼓声响起,司礼太监在殿外大喊上朝,百官鱼贯而入。
明元帝就位,百官跪拜,三呼万岁之后,明元帝赐平身。
不等明元帝说话,孙尚书便出列,“皇上,臣有本参奏!”
孙尚书一出,便有几人也随即出列,“皇上,臣也有本参奏!”
安王大步踏出,单膝跪地,“皇上,臣也有本参奏,参太子糊涂判案草菅人命!”
十二本奏章递呈御前,明元帝一本一本地看了,看了之后,命人把奏本拿下去给宇文皓看,虽还没说指责之言,脸上已经一片铁青。
宇文皓接过来看了看,有些懵然,“皇上,这奏的是哪门子?臣并未判错案子,何来草菅人命一说?”
孙尚书义正辞严地道:“太子殿下,京兆府日前是否处斩了一名犯人。”
宇文皓点头,“没错啊,确实如此。”
孙尚书顿足,“殿下,你杀错了人,那人并非真凶,真凶已经自首,经下官与褚首辅一同审讯,确定他才是真凶无疑,换言之,你处决的那人,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