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雷顺’观瞧‘秦川’的时候秦川也在看雷顺。
但见这雷顺,也是威武不凡。
人生得龙眉凤目齿皓朱纯,三牙掩口髭须,三十四、五年纪。
头戴顶皂纱转角簇花巾,身披里金生铁甲,上穿领红衲袄,脚穿对吊墩靴,腰系七尺攒线搭,坐骑匹高头白马,手横着丈八点钢矛,不愧是京城小霸王-雷顺!
“好长相!”
秦川谬赞,打马而来,而雷顺则横枪在马道:“来人可是秦川将军吗?”
“呵呵,正是彼人!”秦川笑道,勒住马缰,两人相距三十米,隔空对话。
“好你一个秦川,不愧是西北的大将,现如今,八贤王谋反,陛下让我来捉他。
我见你也算是一个人物,不想伤你,下马受降,陛下面前,我保你不死!”雷顺道。
“呵呵!哈哈哈!......”
听罢秦川大笑,而雷顺则问道:“怎么?秦将军?因何而笑?”
听了此言,秦川这才止住笑声道:“雷将军?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什么人,在下可是清楚得很,你保得是右丞相李忠仁,而锦衣卫教头周冲,才保得是当今的圣上,这其中的话,还用在下多说吗?”
“将军此言差矣,我家丞相,那是对皇上忠心耿耿,岂会分得那么清楚?
我看你这偏远小城,是孤陋寡闻了吧?”雷顺又道。
“呵呵,是不是孤陋寡闻,将军自己知道。
而我却奉劝将军,不如投诚过来,与八贤王一统天下,岂不是快哉?”秦川笑道,反其道而行之。
你不是要劝降我吗?那么我今天也劝降你,看咱俩,谁能说得过谁。
“哼哼!那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将军一表人才,却做了叛臣逆子,本将军,也只有心狠,将你斩了!”雷顺冷笑,一勒马的缰绳,便已然冲了过来。
雷顺左手用枪,长枪直挑,刺向秦川的面门。
秦川早有准备,手中偃月刀向上一横,喝了一声:“开!”
“铛!......”
金铁交鸣之音传来,雷顺的单手被震得麻,而秦川的手臂,则微晃。
两人试探交手,一个回合,便试探出了对方的深浅。
雷顺力大无穷,反而秦川的力气落在了下乘。
但秦川不馁,既然力量略逊,那便在招式上赢对手。
他将雷顺的银枪搪开,偃月刀顺着雷顺的枪杆,便斩了下去。
雷顺冷笑,左手收回,右手一押枪攥,便挡住了秦川的偃月刀。
但秦川不待招式用老,这刀子一顶雷顺的枪,便一个反手刀,斩向雷顺的后背。
此时,两人策马,擦肩而过,雷顺要不查的话,定然会伤在这反手刀之下。
但是这雷顺,果然非比寻常武将,仅是眼角的余芒一扫,便知道秦川这一刀,是奔着自己后背而来的。
他将银枪往身后一背,便来了一个二郎担山。
“铮!......”
再度传来一声刺耳的铮鸣,雷顺的枪挡住了秦川的偃月刀,两人这一回合走完。
“嘿嘿!”
雷顺调转马头出冷笑,心道:这个秦川,果然不是我的对手,我莫不擒了他,那么这座城,便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