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傅冷静下来,方才有一个问题,一直都没想到,但是现在冷静下来却觉得十分蹊跷,“为父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皇上既然是鬼面疮,为什么会让你们进去看?而且,慕容桀也在场,就算皇上不下令阻止,他也会阻止你们进去。”
皇后也是一怔,“父亲怀疑其中有诈?但是我和桥儿都亲眼看到的,觉不会有假。”
梁太傅道:“不知道,为父觉得我们这一次太冲动了,或许,真的应该观望一下。”
“但是,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如果皇上驾崩,慕容桀再伪造一份遗旨,他直接登基,我们就输了。”皇后急道。
“但是,这事儿真没那么简单,我们鲁莽了。”梁太傅看着这个阵仗,又觉得应该没有诈,若是有诈的话,陈太君不会来,陈太君来的目的,就是要阻止他们进去。
而那边厢,南怀王也与孙芳儿商议。
“有什么蹊跷?你是担心我们没办法杀了太子?还是担心拿不下慕容桀?完全不需要担心,他们现在还没调动兵马,我们杀进去肯定占先机,我们潜伏在城外的兵马,有三万人,萧家和陈家都不足为惧,他们现在的人不多。”
“不,如果他们逼得皇上退位,肯定还要过慕容桀这一关,慕容桀能否让太子顺利登上帝位?不会,先让他们打个你死我活,我们再坐收渔人之利。”
“不,王爷,您相信我,不能出手,有蹊跷。”孙芳儿沉声道。
孙芳儿冷静地分析,“皇帝确定是鬼面疮无疑的,那禁军中的是真言蛊,他不会撒谎,而且,梁嫔和太子都说亲眼看到,现在问题就在这个亲眼看到上面,皇帝为什么到呢?是要他们传递消息出来吗?这最后的意图何在啊?”
“那现在除了等,就没什么可做的了吗?”南怀王着急得很,这么一个大好机会,真不能白白错过。
“隔岸观火?如果他们行动呢?我们岂不是要输一截?”南怀王不同意。
孙芳儿建议道:“王爷,这一次我们没有十足的把握,最好是隔岸观火。”
“是不是该让他们动手了?”南怀王问道。
他不想再等,他已经等得太久了,这一次是上天都在帮他,那狗皇帝得了鬼面疮,这是逼他退位的好机会。
“那你说是为什么?狗皇帝既然是鬼面疮,还能设下什么计?请君入瓮吗?”
慕容桀的局,无疑是很难拆解,真真假假,让人难以分辨。
孙芳儿眼底闪过算计,“之前我们没想过其中有诈,以为可以直接逼进宫去,但是现在想想,太多蹊跷。而且,若我们之前不与梁太傅联手,梁太傅也未必有底气逼宫,我们的加盟促成了此事,便功成身退了。所以,我建议,我们到此为止,到这个节骨眼上,无论我们退还是进,太傅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必须要攻进去的。”
孙芳儿道:“就是他们到现在还没调动兵马,让人奇怪,慕容桀不是那种临急抱佛脚的人,他一定会做好所有的准备,今日逼宫,他怕是早就料到了,否则,陈太君和萧侯爷安亲王怎么会来?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但是我们一直命人监视着军营那边,至今没有收到大肆调兵的消息,而且,没有兵部的配合,慕容桀可调动的兵马有限,我们也一直命人跟着兵部尚书,他没有什么动作。”
“你之前为什么不说?我们可以不掺和这件事情,直接等他们打一场先。”南怀王生气地道,这到嘴的肥肉,眼看要飞走,实在窝火。
孙芳儿摇摇头,“不,先看看,不着急。”
“请君入瓮的前提,必须是他的鬼面疮是假的,但是,显然不是假的。”孙芳儿纵然聪明,也百思不得其解。
“本王不想再等,逼退狗皇帝之后,与太傅联手杀了慕容桀,再趁乱杀了太子,本王便可登基了。”南怀王焦躁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