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南怀王却不是这样想,南怀王始终怕皇帝会念着和慕容桀的兄弟之情,此事会
私下处理,所以,他要当着大家伙的面,公开慕容桀的阴谋。
歌声琴声戛然而止。
皇帝缓缓地皱起了眉头,一张脸可怖得很。
众人看着南怀王,都暗暗吃惊,这南怀王不是病了吗?这会儿出来喊什么出事?
出什么事了?
南怀王不等皇帝问话,便噗通一声跪下来悲愤地道:“皇上,慕容桀要造反,他私自逃离带兵回京,且就在今晚要攻入皇城了。”
梁王怒道:“皇叔,你这是什么意思?先是说七皇叔要谋反,现在又说小王,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他没有搭理子安,而是继续道:“皇上,千真万确啊,今晚,慕容桀到了我南怀王府,企图软禁臣,幸好,梁王殿下识穿了他的阴谋,和臣施计逃了出来,才得以把他谋反的消息传达皇上,请皇上尽快定夺,缉拿慕容桀。”
南怀王飞快地看了身后的商丘一眼,商丘也是一脸的苍白,但是,他神色未乱,眼睛在转动,似乎在想着应对之策。
子安护夫心切,纵然失态,但是大家都认为是可以原谅的,因为王爷亲自挂帅出征,是为国为民,却遭到诬陷,作为妻子的愤怒是无可厚非。
张将军上前单膝跪地道:“回皇上,臣奉命追查弓弩的下落,经过南回王府门口,便见南怀王府外侍卫打了起来,臣立刻前去查看,便见南怀王身边的谋臣商丘用剑架着殿下的脖子走出来,南怀王见了臣,便立刻说要见皇上。”
南怀王听得此言,陡然抬头看着梁王,“你……”
子安当下大怒,站起来怒道:“南怀王,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趁着我家王爷为国出征的时候,攀咬他谋反?”
但是,在南怀王看来,他却认为子安是心虚。
皇帝又看着梁王,“张将军说的情况,是怎么回事?朕不是让你去南怀王府探望病情吗?”
“回父皇,儿臣带着侍卫去了南怀王府,刚进去没多久,那商丘从外面回来,商丘向儿臣行礼,儿臣没有防备,却被他拿剑架在了脖子上,架着出去,而外面,南怀王府的侍卫和儿臣带去的人也打了起来,这正打着,张将军便率人来到,皇叔见了张将军,便说要见父皇,事情就是这样,儿臣至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话一出,惊得在场的人顿时寂静无声。
皇帝看了看梁王,又看了看南怀王,却是问张将军,“张卿家,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惊怒交加,“慕容鑫,你和慕容桀串谋,你们都想谋朝篡位。”
脑子里顿时有一道闪电劈下来,他中计了!
“千真万确,不信您可以问问梁王。”南怀王道。
梁王说得恳切,眸子坦率地直视皇帝,一点都没有心虚,看着不像撒谎,而且,他说的时候,也疑惑地看向了南怀王和商丘,似乎在研究他们的目的。
皇帝觉得有内情,但是他确定,因为但凡涉及谋反两个字,总会触动他的逆鳞,所以,他理智至今还没跟上。
子安看在眼里,禁不住在心底叹息,梁王不去拍戏真是浪费了,这是影帝的料子啊。
皇帝看着梁王,梁王一脸的茫然,“儿臣没有见过皇叔啊。”
皇帝的脸色铁青,“你说你今晚看到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