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没,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个,真是大周的十大悬案之一啊,五年了,愣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大概是死了!”秦舟说。
子安却总觉得他没死,但是若没死,躲去哪里了?受了重伤,无端在山洞里消失,明显是有人带走了他。
“算了,想不明白的问题,不要再想了。”秦舟凝望着她,眼底的情愫,也不若之前那样躲躲闪闪。
在她如今的阶段,她也没什么好躲闪的,几年的皇帝生涯,赋予了她自信,让她对人生有了另外一种看法,她不需要再顾忌任何人的想法,除了子安和老七。
但是,她有这份笃定,因为她从来只把感情默默地放在心底,不会对他们夫妇造成困扰,也不会伤害他们的感情。
皇帝娶了崔大人的孙女,今年十五,刚及笄,豆蔻年华的少女,长得不算很美丽,但是端庄贤淑,且有大家之风,子安很满意。
大婚之后,秦舟在京中又住了三天,才启程回国。
“过去了。”子安云淡风轻地说。
但是他心底里又很爱母亲,因为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正正是这样,他才会矛盾,难受。
子安微微点头,走过去坐在床边,看着皇太后那张干瘦瘪下去的脸,她已经进入了弥留的状态,听得是子安来了,她忽地睁开眼睛,嘴巴嘟哝了一下,子安没听清楚她说什么。
这三年里,因为咒术的事情,皇帝对皇太后十分冷淡,除了规定的初一十五去请安之外,几乎从不到这福康宫来。
皇帝见子安来了,抬起了黯然的眸子。
南怀王的下落,请关注第一篇的番外!
办完皇太后的丧事,慕容桀举家南迁。
她使劲地伸长脖子呼吸,但是,到底是入的气少,出的气多,胸腔起伏得厉害。
马车里,慕容桀把子安抱在怀里,还有两个孩子在另外一侧,慕容桀低头亲了子安的额头一下,“开心吗?”
“是啊,很开心。”慕容桀抱紧了她,外头的风很大,呼呼啦啦的,这马车内,却暖和得很。
皇太后瞪着眼睛,极难地吸入一口气,想拉住子安的手,但是,无力抬起,只是微微地动弹了一下,“还……怪哀家吗?”
皇帝与新嫁娘皇后守在床边,宫人们跪了一地,御医也在床边守着。
“好……”她的喉咙发出咕咕的声音,像是在努力吞咽,脸上慢慢地绽出了一抹欢喜和安详,“哀家……哀家放心……好好……看着皇帝,哀家做错了……哀家……”
皇帝自小便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恩怨分明,他很难接受自己的母亲做出忘恩负义的人。
“婶婶,母亲不行了,她想和您说话。”皇帝哽咽地道。
“放心吧,皇帝会好好的。”子安轻声道。
从今往后,一盏茶,一朵花,一个笑容,哪怕是一个无声的眼神,都是幸福的,远离了争斗,远离了是非旋涡,漫长的岁月,只有挚爱的人在身边,真好!
车队离京,浩浩荡荡,百姓十里相送。
腊月二十三,少年夜,皇太后薨!
“开心!”子安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回想这几年的阴谋斗争,金戈铁马,真是累啊。
子安连忙便入宫去了。
秦舟刚走不久,宫中便传来消息,说皇太后不行了,想见王妃。
“哀家……哀家错了,哀家对不起……你。”
如今,她正面临大去之时,母子之间,还有什么放不下?
“太后,你有什么话想说?”子安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