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上书“南疆王府”的牌匾,樊青翼突然有些怯步。
秦舟命人去通报之后,牵着慕容晋的手准备进去,才发现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们是驱马狂奔而来的,大部队得明天才能到。
“怎么了?”秦舟走到了他的面前,问。
一双嫩嫩的小手握住了樊青翼的拳头,樊青翼低头一看,只见慕容晋笑着和他说:“舅舅,我们进去吧。”
“好。”樊青翼轻轻应了一声,松开了手牵他。
慕容晋一手拉着秦舟,一手拉着樊青翼,奔着院子里跑,高呼:“爹爹娘亲,我们回来了。”
慕容桀正在书房教天恩写字,一听到下人来报,连女儿都顾不上,急忙冲出书房。
因为子安正在院子里栽花!
结果险些撞上来通报的管家,只听管家说来了新客人,王妃请了他们去正厅喝茶。
他急急忙忙赶到正厅,就见子安一脸笑容的和一身女装打扮的秦舟聊天,而秦舟身旁还坐着一位陌生男子,正紧张地盯着子安手中的指环。
看来他们还没有说。
慕容桀轻咳了一声,和秦舟打了招呼,走了过去,在子安旁边落座。
樊青翼心知他便是慕容桀了,起身向他行了礼。
谁知道慕容桀却装作没看见他似的,转过头去和子安说话。
子安不知道他是何意,但是没有让客人站着的道理,尤其此人和秦舟关系还很好。
“樊先生对吗?请坐下吧。”子安瞪了慕容桀一眼,转过头让樊青翼坐下。
樊青翼惊喜的想要回话,但是张口半天,竟是激动到说不出话,只能先坐下了。
“樊先生,不知我们是否见过,总觉得有几分眼熟。”夏子安想了想,突然笑着说道。
樊青翼激动的站起身,但是又想起子安受过惊吓,也不知是否可以直接说起现代的事情,犹豫地望向了秦舟。
没想到樊青翼也有这么无助的时候,秦舟笑了笑,推了他一把:“你直接说吧。”
她刚刚确认过了,子安的精神状态,比他的还要好。
“我姓樊,名青翼,广市人。我有一个妹妹,”樊青翼眼眶迅速红了起来,顿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她在3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抱走了。我们全家找了她整整25年,直到她殉职了才发现,原来她一直在我的手底下工作。我曾有过无数次和她擦肩而过,我们甚至一起开会几次会议,但是我一直都没有发现。”
夏子安听到一半的时候,就湿了泪眶。
慕容桀拉住她的手想安慰她,却被她推开。
她站起身,紧紧盯着樊青翼不敢眨眼。
“收到妹妹殉难的通知,我很绝望。我不敢告诉我们的父母,因为他们花了二十五年,也没有从妹妹失踪的悲痛中走出来。对不起,我瞒下了妹妹的所有消息,以同事的名义帮她举办了葬礼,以同事的名义带了爸爸妈妈过去。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哥哥。”樊青翼说着,往自己脸上重重打了一巴掌。
“后来呢?”子安上前抓住了他的手,声音哽咽地问道。
“后来,我疯狂的想要去了解你的一切,我请了一个假,把认识你的人都找了一遍。再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姓杨的医生,她告诉我,你没有死,而是去到了一个我从来没有听过的地方。虽然听起来不是很可信的样子,但是我相信了,所以我来了。”樊青翼想说得轻松一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视
线越来越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