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笑了一下,“病情凶险?确实,王妃有方子了吗?”
“我就是想来问问你,我给你的方子,你传下去给安公主了吗?安公主有消息回来吗?”
子安见他什么都不肯说,只好进入主题。
“王妃的方子,是否真的能治愈瘟疫呢?”
子安听他说话的语气阴阳怪气的,心里也不大高兴,“苏大人,你还是把心里的不愉快说出来吧,不然我们没办法对话。”
苏沐说:“王妃何必生气呢?下官就是随口一问,没有别的意思的。”
“我没有生气,但是我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想知道方子你传下去了吗?”子安耐着性子问。
“传下去了。”苏沐道。
“那公主可有派人回话?皇上是否公布了方子?”
“公主没有回话,至于皇上有没有公布方子,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倒是下官把方子拿下山去的时候,给大夫看过,大夫说,这种方子,他们也能开,但是,没有疗效的。”
“我本来就没说这个方子可治愈鼠疫,这方子只是……你刚说什么?你说你亲自拿下山了?我不是说过,你不能下山吗?”子安实在生气,苏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之前对她的话都唯命是从的。
“是亲自下山了,但是下官在木寨这么久,没有染病,王妃限制下官下山,是有什么目的吗?还是说,诅咒下官染病?”苏沐的语气开始不好了。
子安怔了一下,定定地看着他,“你其实压根不信我,是吗?你不信疫症的严重性,你不信我给你方子是用来预防疫症急速蔓延,你甚至不信我来北漠,是真心治疗疫症的,是吗?”
苏沐笑了,眸子冷淡,“王妃说的什么话呢?下官怎么会不信?两国交好,停战,和平,这都是下官渴望的。”
子安道:“你还是把话说清楚吧,你压根没有把方子给公主,是吗?”
“方子是拿下去了,但是,下官没有交给公主,而是交给了镇国王爷。”苏沐说。
子安大吃一惊,“你给了他?他不信我,怎么会把方子交给皇上?苏沐,你真是糊涂啊。”
“糊涂?是的,下官确实是好糊涂,若不糊涂,也不会被王妃牵着鼻子走了。”
苏沐冷哼一声,严厉地道:“既然话说开来,便不妨说得明白一点,有我在这里,你休想害我北漠百姓。”
子安气得发怔,“我山长水远地来你北漠,深陷疫区,你说我害你们?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得了,王妃说得那么高尚,虚伪的话,大家听着都恶心,大周的忌惮我北漠,想趁虚而入,我不怪你们,是北漠犯境在先,但是,一码事归一码事,有什么,在战场上见真章就是,不要拿百姓折磨。”
说完,他转身,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王妃,没什么事,下官就先回房间了。”
他进了房间,把门关上。
子安转身,深呼吸几口,“冷静,冷静,犯不着生气,病人要紧。”
她走了两步,忽然转身,大步冲了回去,口中说:“我冷静你个球!”
一脚把门踹开,手中刀疤索飞出,飞蛇一般钻进去,直接就套住了苏沐的脖子。
苏沐大惊,伸手使劲拉开刀疤索,口中怒道:“夏子安,你想做什么?你想杀人灭口吗?”
子安不搭理他,拖着刀疤索往外走,苏沐也踉踉跄跄地被拽出去,一路出去,一路挣扎着喊,“你放开我。”他越是挣扎,刀疤索便勒得越紧,他几乎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