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不出声,活该。”
玉衡心生一丝歉疚,又不好意思说出口,“谁让你不出声的。”
对呀,大晚上来我房间干嘛。
玉衡一想,话就脱口而出。
林砚眉头拧得更紧了,“这不是我的房间吗?”
“什么你的房间,现在是我的。”玉衡生气了,没见她住这里吗,什么时候成了他的房间了。
“这是主卧,就是我的房间。”林砚理直气壮,清清冷冷说道。
“你不可理喻,白天也不见你说,大晚上的跑来说是你的房间,你让我现在搬去哪里?”
半夜时分来叫她挪到另一个房间去,哪有这样的事。
“姑娘?奴婢能进来吗?”采月从布帘后冒出半个头,里面传来的争吵声,让她有些不放心。
玉衡摇了摇头,“不用,你先睡。”
“哦,好,有事叫我。”采月收回头,合上了布帘,顿时松了口气。
“血都快流光了。”林砚抬头看着站在跟前的玉衡。
玉衡胸口一滞,不会自己去找药啊!
白了眼林砚,目光落在不断冒出细小血珠的腰腹上。
哼了一声,还是去拿药箱。
她常年习武,总会不小心伤到这里伤到那里,所以身边总是会备着一些药,活血化瘀,止血,跌打损伤的,什么都有。
药箱放到旁边,林砚自顾自的脱掉衣服上药。
玉衡目不转睛的盯着林砚,他微微低着头,修长的手臂飞快的止血,上药。
白皙精瘦的上身,肩宽腰窄,呈倒三角型,小臂到肩膀肌肉线条优雅结实,腰腹靠左处一道食指长的刀口,林砚手指翻飞见还能看到腰腹处结实的八块腹肌。
身材真好啊。
怎么长的好看的人都是断袖呢。
玉衡纳闷,前世她也见过很多长的好看的男人,结果一半都是断袖。
“口水。”林砚带着轻声一嗤,淡淡的提醒。
“什么?”玉衡连忙捏着袖子擦向嘴角。
林砚轻声笑了,慢条斯理地从药箱里拿出备着的白色绷带绑起来。
玉衡才反应过来,这是被耍了,哪里有什么口水!
过分的男人。
男人很快就将伤口处理好,面上带着戏谑,“好看吗?”
“有什么好看的,你这样的,跟个弱鸡一样,连我都打不过。”玉衡口不对心,言不由衷道。
林砚也不回答,将药箱子盖好,随意扔到玉衡手里。
玉衡手一落,稳稳接住药箱子。
“功夫不错。”
林砚淡淡的夸赞道。
玉衡轻哼一声,把箱子放回原处。
当然不错,也不看她师从何人,天下武学奇才齐世吉的名号可不虚。
玉衡箱子放好,回来时,林砚已经老神在在的躺在了被子里。
“你干什么!”
玉衡气闷,他到底要干嘛,不是说互不相干的吗?
“睡觉。”林砚半眯着眼,声音因为带了困意而显得慵懒魅惑。
“那我睡哪里?”玉衡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
“睡这里也行,睡外间也行。”林砚好心耐着性子解释。
玉衡气结,看在你是伤员的份上就放你一马,哼!
虽然那伤口二次开裂是她不小心锤的。
自己去柜子里抱了一床厚被子,啪的一声,打开布帘,又用力放下。
“姑娘,您怎么出来了。”
采月迎了上去,结果玉衡手里的被子。
蓦然看到玉衡还光着脚丫子,大惊,道:“姑娘,您怎么又光脚了?”
“哦,忘了。”
玉衡不在意道,指挥着采月又铺上一层被子在软塌上。
夜晚虽然有些冷,倒是多铺几层被褥,该暖和些了吧。
“今晚不用守夜了,你回去睡。”玉衡吩咐道。
“姑娘,要不奴婢去把东厢房整理出来。”外间就一个软塌,姑娘怎么睡呀。
采月不放心问道。
也不知道姑娘和大公子怎么了,最后弄得姑娘一个人睡在外间。
大公子也是奇怪,不去男妾院子里睡,跑到姑娘闺房占位置算个什么事儿嘛。
“不用,麻烦,先对付一晚上,明日再说。”
玉衡打了个哈欠,摆手拒绝。
“可是......”
“不要可是了,快回去睡吧。”玉衡打断她的话,爬上软塌躺下。
采月抿了抿唇,给玉衡盖好被子,福了福身才道,“姑娘,那我先回去了。”
玉衡眨眨眼,“去吧。”
采月熄了灯出去,玉衡才闭上眼。
原本不停的打着哈欠想睡觉,这会儿却一点儿也睡不着。
如烙煎饼一样,翻来覆去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