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神魔奈我何?
短短的十十几个字,违逆大道,却浩唱天地之间,只是无一人闻见。这是他的道,这是他的天!道阻,天逆,又如何?阻便斩!逆则杀!他的心也存永恒。阻,不容欺压,天不可逆,但人定胜天!
黑雾阴雷从天而降,击他肉身不过春风抚柳,折不得他,他自万象不侵,他自身为万象,常言所惧,举头三尺有神明,然他自侍肩比天!目俯九天方外物,灵身皆可化星荧。
以身具万象,道境压制他视若枉闻,“噩”要以己道威碾压一切,楚辞何尝不是?此域已是天地变色,雪崩直溃,哪怕是造境之内也不能避免,大地在颤动,映挽依南宫翎也感受到了界在颤抖……
魔之造境,境内雪漠河道,舟依旧在逆行,这些是真正的水,其中内因,不可究解……境内源气稀薄,虽不存在境界的压制,但每一丝的源气都格外珍贵,尤其是在这死寒地,传说连源都能冻结成蓝雪……
慕容月脸色有些难看,显然自身难以抵抗这寒冷,肉身依靠本源在时间的流逝下,不得不护其灵识,不久感知便再次出现问题。
她美眸望向左洛,此时那修长的身姿蜷缩在小舟一角,媚态面容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每一次呼吸,都会更加急促。“你怎么没事?”
左洛痞笑接道:“因为我得肉身强大,不过分依赖源气,慕容姐姐,要不要来试试我温暖的怀抱……”
慕容月蹙额,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念道:“人渣子!”
口中虽不屑说着,不过心里确实对于左洛这个人十分好奇,她了解不多,所以愈发好奇,无家无势,凭空冒出,只知其名南浔,还不晓真假,未企及化实道境,却能抗住这死寒域的侵染,灵识感知不算强大,但说是武源修体辅灵,驳逆一者,天生体脉补灵,却看不出体质,
“先知”更是不可能,神神叨叨,废话不少,但灵识显然不达境界。慕容仙心中念道。
左洛自然说的是假话,但假作真时,已是难分,总不能说自己体内的源气天生浓郁,这般消耗不是问题?
当然,主要究其根本,还是体内那粒金源作祟。时到如今他都没能彻底弄清楚那金源是什么?
初始他想那是一枚古种,古圣身陨,留下一丝灵识,埋没自化的固态本源其中,机缘巧合下与自己融为一体,而自己是一个傀仆,一具即将被泯灭灵识、占据躯壳的傀仆。
可想到深处,那金源的确在壮大自身,但自己也是受益颇多。他可以称为自己的本源缔造者。即便是夺舍,占巢也不可能这般……
到底金源里的灵是不是自己,他也无法说清,如果是,那便证明金源里的灵识是不圆满的,自己的灵识曾经被分割了,或许是因为证道,或许是因为遭受过巨大冲击,现在我的灵识只是本灵的一部分,一颗未被沾染过的种子,随风洒落,亦或是被外力洗涤过,若有一天,一切如故,还会是我吗……
此时也许是最好的结果,一体双灵,互为魁首?我控躯壳,他控本源?
回归现实,无意间的尝试纳入外源,让他发现了河水不结冰秘密,“源”,这般造境也不可能耗尽境内源气。而且内外需要一个平衡点,保持运转。
这条河,是一条“小源河”,平时不显,但逆舟行,源气溢出。当然这种吸纳并非所有人都能发觉,更何谈吸纳,恐怕只有左洛,楚辞这种人方可。
一路驶入,见听大河流水,还算平静。左洛悬着的心始却终没能放下,经历过生死,黑色源林的恐怖,他历历在目。
远远进见那座死城一角,诡秘的气息愈发凝重……
雪漠不见风起,却又是寒上许多。左洛盯望着慕容月,隐隐可见她那光洁无暇的玉颈上,起了一层,凸起的小点。这让左洛更加相信,那座城便是阵心,造境之阵,讲究格局困杀,消磨道心。但魔启用显然煞杀之意浓重许多……这是险,也是生机。
“那是什么……”,慕容月似乎发现了什么。声音略微有些颤抖,脸上也没有了那股媚态。
左洛先前把目光投向死城,丝毫没发现眼前险境,一座黑色小山稳稳盘牙在河道中间,乘驶的舟船若是稍不留神定然会撞上去。他心头一颤,料想大事不妙。那黑色小山如同接引者,动了起来。只不过却是守护地狱的恶犬。
此时水面翻腾不止,激起浪白片片,舟依旧逆上,在大浪口下,速度反而在变快,两者愈来愈近。目视下,不足三十丈方才看清楚,那是一条黑色覆鳞的鳄鱼,足有七八丈长,两米高!一双覆膜白眼,正盯望着左洛慕容月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