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村上春树曾在《挪威的森林》里面写，喜欢一个人的程度，就像喜欢春天的小熊一样。”

他不解，她接着说，“春天的原野里，你一个人正走着，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小熊，浑身的毛像天鹅绒，眼睛圆鼓鼓的。

它邀请你和它一起打滚玩，于是，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顺着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地滚下去，玩了整整一天。”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林司南不记得了，但他没有忘记当时在梦里的那份悸动。

他不知道梦里的自己有没有告诉宁心，他就是像小熊那样喜欢着她的……

林司南原本想，就算梦里的自己没说，现实世界里的自己也要告诉宁心，只是在说之前他需要给自己做一些心理建设，然而还没等他这边建设完，居然意外得到了一个消息，宁心居然马上要出国去了。

或者说，她是要回家了。

她原本就住在国外，这次回国是来玩的。

现在在外面待的时间够久了，她家里就催促她回去了。

从她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瞬，林司南隐隐觉得自己还没开始的恋爱就要这样胎死腹中了。

坐在溜冰场上，他一下下的抠着鞋上的魔术贴，犹豫该怎么开口，可纠结了半天眼看着两个人的见面就要结束，宁心都准备走了，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他从前并不是这样优柔寡断的一个人。

因为对象是她，所以他才这么举棋不定。

“走吗？”宁心又滑了一圈儿回来，漂亮的来了个旋身急刹，马尾飘逸的扬起。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

“你愿不愿意……就是……”林司南咽了下口水，手下意识先拉住了她的衣服，一副怕她跑了的样子，“愿不愿意尝试一下跨国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