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夫人想到他的性子,很是愁的看着他,无奈妥协:“罢了,只要你喜欢的小姐,身家清白,人好就好。”
“姨母你放心,等我有喜欢的,我就会娶。”
顾思慕知道瑶姬在温老夫人的心里,肯定算不上身家清白,可是自己现在孤家寡人一个,才不管这些呢。
温老夫人又看着青梅开口:“你三哥说这个月的二十六是好日子,到时候灵芝就挪到怡华苑,你平时让丫鬟多看着点……”
顾思慕一天之下很是好奇:“三哥又要纳妾了?三嫂不愿意吗?”
青梅好奇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青梅,我又不是傻子,”顾思慕看着她笑:“要是愿意,人怎么会住到怡华苑?”
又不解的问温老夫人:“姨母,您这不是给青梅找事吗?三哥的妾让青梅看着,那青梅看着也不是三嫂的对手啊?”
温君昊看着青梅感激的看着顾思慕,心情郁闷的瞪了他一眼,冷笑:“三嫂生泽权的时候,身子受损,不能再有子嗣,三哥这才纳妾。”
温老夫人也叹气:“可惜我看着的话,传出去实在对老三不利,只能借着属相相冲的说法,让青梅看着点。”
顾思慕这才恍然大悟的点头:“原来如此啊?”
他们在温老夫人这吃了午饭,这才离开颐和居。
顾思慕看着他们笑了笑:“君昊,我先去外面转转,等下再来找你说话啊!”
“好,”温君昊看着他转身离开,看着青梅无奈一笑:“灵慧师父说思慕有灵根,我却觉得他越率性妄为了。”
青梅一边慢慢的往回走,一边低笑:“我倒觉得真名士自风流,这不是应该说他是真性情吗?”
“青梅,”温君昊停住脚步,凤眼深邃,仪态优雅矜贵,眼神带着不容忽视的委屈:“你怎么能看别的男人呢?你只能看我一个,以后离花言巧语的顾思慕远点。”
青梅看着他一身淡青色直裰,腰间系着黑色带宝石的腰封,将整个人衬的剑眉郎目,长身玉立,背着手站在那;明明是清隽的男人,却装出是一脸幽怨的样子,忍不住被他逗笑:“别贫嘴了,你说他还会去找瑶华吗?”
温君昊看着她笑了笑:“先前是我想错他了,他其实比我们更有主意,都说强扭的瓜不甜,我们能做的都做了,随他自己去吧?”
青梅美眸亮晶晶的看着他,笑意盈盈的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怪瑶华太惑人;权利富贵不及美人的笑颜如花,我也期待你我情深不减,共度岁岁年年。”
她先前心里担忧的就是,怕他们觉得瑶华妖媚惑人,暗中处置了,这才处处小心翼翼的护着她。
温君昊凤眼眷恋的看着她,伸手握住她柔软的手:“媳妇,我也只愿和你共度似水年华,此生不负。”
青梅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别说了,说的我的肚子都在抗议了。”
他修长的手就快速的放到她的肚子上,真的感觉到她肚子里的动静,凤眼里带着惊喜:“真的呢,孩子好久不理我了,难道孩子也想听我们说话?”
看着前面的四爷,非要扶着夫人一起走,看着那黏糊的样子,幺幺和红玉相视一笑,觉得自己就是多余的。
这边顾思慕让人去探听一下消息,自己又去外面找辛九闲聊。
辛九自然是问啥,啥都不知道,顾思慕也不生气,自己又带着礼物去别院的大房,二房,和三房,都去走了一遍;等拎着礼物来到四房的时候,自然就留下来吃晚饭了。
温君则今儿回来,在大门口脚步一顿,想着王嬷嬷的教导,还是先去了颐和居,和自己娘打了声招呼,就去了偏院。
太阳还没下山,灵芝坐在树下,专心致志的绣花,看见边上多了个人影,下意识的抬头去看,见是他来了,赶紧起身要行礼:“三爷……”
“没吓着你吧?”温君则赶紧伸手扶住她的手,看着她温和的道:“我就是来和你说一声,你的奴籍已经消了,以后你就是自由身了。”
灵芝心里松了口气,眉眼带着喜意的福身:“多谢三爷。”
“只要你不怪我就好,”温君则看着她笑了笑:“到搬家的时候,你有什么想添置的,直接告诉我。”
灵芝温顺的点了点头:“是。”
“那我先去吃晚饭了,你也别绣花了,小心眼睛。”
温君则说完,见她低声应下,自己也转身离开;他心里知道,灵芝只是表面的温顺而已,想要她改变对自己的态度,那估计还有很久。
他回到自己的院子,打扮的美丽的香玲,就乖巧的服侍着他换了衣裳,温柔的道:“爷今儿是去正房用晚饭吗?”
温君则觉得她这更像是在提醒自己,看着她虽然已经是二十多了,可是依旧美丽动人;想到顾思慕的话,心里犹豫了一下,才看着她问:“香玲,你今年是二十三了吧?”
香玲心里一涩,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爷,奴婢已经二十六了。”
“哦,那是我记错了,”温君则看着她,神色严肃的问:“你想离开这里,和大哥的姨娘一样,去外面重新开始吗?”
香玲快速的抬头,惊讶的看着他,觉得自己的心里砰砰直跳:要是有大房的两个姨娘那样,能离开,还能有宅子,有地;就算不嫁人,也比在府里当成木头强。
刚刚开始的时候,自己心里或许是喜欢高大俊俏又温柔体贴的三爷,可是做了通房,才现夫人就把自己和香玉看成了眼中钉。
不说每个月服侍三爷的就只有一晚两晚,平时夫人就让她们呆在院子里;香玉心大,千万百计的怀了孩子,夫人好吃好喝的供着,到最后胎儿过大,一尸两命……
香玲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垂下眼睛,低声道:“夫人说奴婢服侍爷还算本分,爷难道准备再添新人了吗?要不奴婢走了,谁来服侍爷呢?”
温君则却明白她是想离开的,要不她就不会说这么多话了;再有就是她的意思是,自己做不了她的主,因为她的卖身契还在宋轻烟手里。
他的心里也是一叹,淡淡的问:“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跟了我也快十年了,你想想你要去哪,明儿再和我说。”
香玲抬头惊讶的看着他,鼻子一酸,瞬间红了眼睛,低低的道:“奴婢多谢爷,其实爷您真的很好;只是奴婢过了这么些年,觉得自己越期待能过些简单真实的日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哎,你怎么不早说?要不是思慕提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