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若飞不会想到丛二狗投降了小鬼子,被谷畑一郎直接提溜到新牟城日军司令部,从时间上给他们留下了通知报信的机会,以至于现在才看到小鬼子包抄过来。
谷畑一郎把丛二狗摔到安瑾大佐的脚下,厉声喝道:“快快的把你知道的统统说出来,你要是有一点说的不实或隐瞒,马上拖出去枪毙。”
丛二狗被吓得哆哆嗦嗦,就连说话都不连贯。
安瑾大佐走到他身边,蹲在地上狞笑的盯着丛二狗:“你的不要害怕,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会给你立功,还会把你安排到皇协军当排长,你的明白?”
“太君,我的明白,我知道国民党小分队到新牟城里的所有行动,还有他们的撤退路线,我通通的说出来。”丛二狗真像一只断了脊梁骨的狗,一会的功夫就把他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安瑾大佐拿起电话,给城里城外的部队,下达围捕小分队和国共两党在新牟城的秘密地下组织。
谷畑一郎亲自带领敌伪军,直扑地下党的秘密住处,一路上快速行进,就怕放跑了这条大鱼。
严若飞看到敌人行进速度很快,他退到那魁梧汉子跟前,近似哀求又带着不可置否的命令口吻说道:“长,这里有我们抵挡,你快率领同志们撤离,要不咱们谁也活不了。”
“不行,我们非常感谢你们冒着生命危险,再次闯进城给我们报信,现在情况紧急,敌人疯狂的来围捕,你们对新牟城不熟,难以脱身,你们快撤。”
严若飞知道再怎么劝说都已无济于事,要是这些人真的丢下他们不管,独自撤离,把死留给他们,把生自己带走,那这些人就不是真正的**人。
这是严若飞穿越后,第二次小范围国共两军联手共同作战,打击小鬼子,他心里此时对处于劣势的地下党,更加的崇敬。
小鬼子越来越近,那不是冲上来,而是毫无顾忌的扑了过来,他们已经断定,躲藏在这里的地下党,已成笼子里的鸟,毫无招架之力。
严若飞把机枪架在墙头上,看敌人扑上来了,已经到了所有枪种的有效射程,他暴喊一声:“打”。
机枪喷出火舌,在夜色的衬托下,就像一朵朵细碎的花,忽暗忽明的闪烁,带着尖利的啸声,扫向敌人。
敌伪军被突兀的机枪扫射和其他枪弹的配合打击下,挡住了前进的路,霎时倒下一片,打的小鬼子慌忙趴在地上,有机灵的翻滚着找到隐蔽的地方做掩护,开始还击。
敌我双方在新牟城,展开了激烈的夜战。城区的夜,再次被尖厉的枪声划破沉寂的静。
敌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严若飞会带着精兵再次冒险闯进城,给国共地下组织报信,配合地下党阻击。
谷畑一郎一把抓住带路的丛二狗,恶狠狠的问道:“混蛋,你不是说地下党没有长枪,就有几把手枪吗?这机枪是从哪来的?我枪毙了你。”
“太君、太君,我说的句句属实,真的不敢蒙皇军,难道、难道..?”丛二狗皱紧眉头不敢再往下想。
“混蛋,你是不是还有事隐瞒没有说出来?你说的‘难道’是什么?”谷畑一郎被院子里射来的枪弹,压制的抬不起头,他趴在地上揪住丛二狗咬牙切齿的问道。
“太君,我也说不好,难道国民党小分队的严若飞,又带人闯进了城?不应该呀,他们出生入死才逃出北门,不会不要命的再次进城送死吧?”丛二狗只是猜测,他也咬不准。
谷畑一郎深深的吸进一口凉气,在北门的一战,他就败在这严若飞的手里,被他们突围逃出了城,他被安瑾大佐臭骂了一顿,此时听到严若飞的名字,一时觉得大大的头痛。
他爬到一堆乱石跟前,抽出指挥刀,大声的嚎叫着:“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阻击的没有几个人,他们很快就会打光子弹,勇士们,为了帝国的荣誉,冲上去。”
小鬼子毕竟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魔鬼,心理素质和崇尚的武士道精神,还有誓死效忠天皇陛下的愚昧,此时在谷畑一郎的鼓动下,就像一群找死的饿狼,叫嚣着冲了上来。
常说‘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在院子里打阻击的,满打满算也就十一个人,光靠严若飞手中的机枪和王涛的冲锋枪,根本压制不住这群拼命的狼。
小鬼子在机枪和冲锋枪的扫射下,又倒下了一片,他们再不怕死,可也不能真正的拿命去挡子弹,现在在他们的脑子里,早把他们的天皇陛下抛到了脑后,赶紧趴下不再冲锋,有的掉头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