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绝对是名不虚传。

……

陈九暮这边，心悦诚服。

但妖邪大军，却个个桀骜，一身傲骨，瞧见自家统帅吃了大亏，数十个妖将围上前来，怒火冲天。

是。

你涂山妖族就算是占理了……

那又如何？

真闹起来，大家伙儿就豁出脸去不要了，直接扯破脸皮厮杀。

成王败寇……

正义算个啥？

许多实力不俗的妖将，一身血气，个个不满，全部抓紧了手中兵刃。

似乎只要那安塞妖王一句话，它们就全部扑上。

杀他个底朝天！

那定边妖王也是个狠角色，快步上前来，心中发狠，死死盯着前方。

恨意。

在这一大帮的妖邪心中生出。

局势陡然一变，似乎下一秒，原本还算缓和的场面，就要爆炸。

但就在这时，天空之上，却传来一道青色虚影。

虚影之中，却是一本线装书。

《论语》……

如此一本书，悬立于半空，着实让人诧异。

但那些儒生瞧见，却全部躬身行礼，朗声喊道：“恭迎老师……”

伴随着一众儒生呼声出现的，是一道朗朗之声，从头顶之上传来：“有子曰：‘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

伴随着这等言语，原本煞气腾腾的妖族大阵，突然散乱。

许多小妖，甚至脚底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就算有坚持住不跪的，却也全身酸软，手中的兵刃，也拿捏不住。

……

这个时候，那不断喘气的安塞妖王，终于缓过神来。

它神情复杂地抬头看天。

几秒钟后，它朝着那涂山妖王说道：“今日多有叨扰，日后定然奉上刘东霖那妖道头颅，表达歉意……”

定边妖王这边还有不服，忍不住喊了一声：“大哥？”

安塞妖王瞪了他一眼。

两妖目光汇聚，几秒钟之后，定边妖王也道了歉：“对不起……”

尽管这道歉，过于敷衍。

但终究还是低了头。

随后，一大帮的妖邪，成千上万，方阵数十……

却是宛如潮水一般席卷，倒退出了那关口，朝着山外散去。

陈九暮见到这一幕，吐出一口浊气……

心潮澎湃。

原来……

涂山，从来都没有倒下。

涂山妖王的实力，看样子似乎比那安塞妖王都要强上数分。

黔灵妖后，能与定边妖王这等大佬五五开。

而这边背后，还有一个从未露面，却仅凭一册《论语》，就震退三军的儒门张圣……

尽管，陈九暮都不知道儒门十子，为何就被人称之为“圣”。

要知道，就算是心学王阳明……

都不敢称“圣”啊？

但不管如何，这一阵，终究还是涂山赢了。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瞧见无数妖邪退去，而墨家这边，却由那三长老出面，朝着不远处的涂山大妖拱手招呼：“前辈，我……”

话音未落，却没想到涂山大妖竟然转身，冷冷说了一句：“我累了，刘妈送客。”

哈？

陈九暮一脸懵逼——墨家不远千里，赶来此处帮忙助阵……

结果竟然换来了这等待遇？

看来……

虽为邻居，但涂山一族，与云顶墨家……

关系很一般啊？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