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
一本正经开会的沈叶白,竟然做这么不正经的事情。
傅清浅结束聊天,驾车去超市。
这种没事逛逛超市,做做饭的日子到要头了,工作室那边又催她回去了。
所以,傅清浅打算这两天尽量做些好吃的。不然等到上班,时间就紧凑起来了。
看水果的时候,背后一个声音唤她:“傅小姐……”
傅清浅转身望过去。
对方笑着说:“果然是你,我看着背影很像你。”
没想到在这里碰到秦如烟。
傅清浅说:“你好,秦小姐,今天没上班吗?”
“哦,我今天休息。”她看了看傅清浅面前的购物车,问她:“你买完了吗?如果方便的话,一起坐下来喝点儿东西吧。”
出于女性的敏感,傅清浅最害怕这样的邀约了。但是,又不好拒绝。
她说:“都差不多了,走吧。”
两人各自付过账,从超市里出来。
市中心如非常繁华的地段,咖啡馆茶楼到处都有。
两人选了一家相对安静的咖啡馆。
等咖啡的时候,秦如烟问:“傅小姐跟明宇认识很久了吗?”
傅清浅老实说:“不久,还是我认识沈叶白一段时间之后,才见到的他。”
秦如烟说:“明宇他最近好像变了。”
“你指什么?”
“他对我的态度。”秦如烟淡淡抬眸,继而又说:“我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可是,他不说。我想你们既然是朋友,明宇也说过你们关系不错,我以为你会知道。”
傅清浅觉得秦如烟可真聪明,付明宇变了,她为什么跑来问她呢?
是不是有什么人致使他发生了改变?
看来付明宇没有将他母亲的事告诉秦如烟,所以,才会让秦如烟误解是另一个人的出现。
傅清浅诚挚的说;“付明宇的事情,秦小姐应该自己去问他。而且,你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如果连秦小姐自己都不知道,那我肯定就更不知道了。”
咖啡端上来了。
秦如烟捧在掌心里,叹了口气说:“我们两个人的问题也说不出在哪里,反正从来都是一退一进。”不是付明宇上前一步,就是她上前一步,但一个人这样做的时候,另一个又总是退后。
“既然你知道一退一进是个问题,他进一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迎上去呢?”
先前听付明宇描述两个人的关系,感觉秦如烟有点儿欲拒还迎的感觉。
老实说,傅清浅不是很喜欢这样的态度。
咖啡的苦涩泛上来了,秦如烟抿了抿唇说:“之前他的确对我很好,也很热切,我情绪失落的时候,一个电话打过去,他就到了,我真的很享受那样的感觉……”相信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
她苦笑了一下,又说:“反复一段时间,正当我以为他是认真的,打算重新面对这段感情的时候,他却突然告诉我,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秦如烟望向窗外,那天付明宇打电话时的语气郑重其事,她以为他想表白。所以,彻底结束了上一段感情,满怀期待的去赴约。结果,天堂到地狱,她被重重的摔了下去。
那种失落和难过,很多人想象不到。
当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以为落到实处的时候,其实仍旧是虚空的,她轻轻的一踩踏,就狠狠的跌落下去。叫她以后还怎么相信人心?
秦如烟看着她又说:“条件相差太大了,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会分开,就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总觉得不是真的。后来他真的离开了,更验证了我的恐惧。我知道他从来不乏女人,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不时跟其他女人有联系。所以,一直以来我就是放不下这颗心,不停的换男朋友也是想刺激他,看看他是否真的在乎我。这样的付明宇让我很难自信满满。傅小姐跟沈总在一起,这样的感觉你有过吗?”
傅清浅静静聆听,这会儿不由得再次感叹,秦如烟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
她不是怀疑她,是怀疑付明宇。但又希望她能理解她,同情她。
同时她又反思,事关感情,果然不听偏听一面,孰是孰非,很难说清。
傅清浅放下咖啡杯子说:“我还好,沈叶白平时倒不和其他女人联系。”
秦如烟微微一怔,旋即一脸羡慕的说:“你真幸福,遇到沈总那样专情的男人。”
傅清浅想,沈叶白应该算专情吧,当今社会算稀缺物种了。
秦如烟率先离开的。
傅清浅回去也没有事,索性坐在店里把咖啡喝完。
想到付明宇那个花花公子,的确让人挺不安心的。这么看来,秦如烟倒成了痴心的那一个。不然她不会“铤而走险”拉她来喝咖啡。不然,如果她是心机女,秦如烟不就很危险了?
不知不觉午饭时间已经过了。
喝了咖啡,胃里有些不舒服。
傅清浅才想起离开。
先找家店填饱肚子,刚坐下来,就接到了沈叶白的电话。
“干嘛呢?”
傅清浅一边听电话,一边无声的对着服务员点餐。一碗牛肉面和呛拌小菜,看到柜台上有豆浆机,又指了指,要对方给来一份豆浆。
她这边回答他说:“准备吃饭,饿死了。”
沈叶白声音懒洋洋的:“让我看看你吃的什么。”
“沈总千里眼吗?”
傅清浅眼睛盯着菜单,看到竟然有特色小吃,又要了一份烤鸡翅,和墨鱼丸子。
有修指轻叩桌面,低沉含笑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你是猪吗,吃这么多。”
傅清浅猛地抬头,“啊,你怎么在这里?”
沈叶白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挂断电话说:“怕你吃不完,刻意过来帮你消灭一部分。”
傅清浅也收起电话。
“说正经的呢,你不是应该在公司?”
沈叶白大长腿自然交叠,靠到沙发背上说:“和刘思良一起在对面吃午饭,结果一出来就看到一只熟悉的饿死鬼飘到了对面的餐厅。”见傅清浅瞪他,他似笑非笑的又说:“把我魂都勾走了,所以,我就扔下刘思良追我的魂来啦。”
傅清浅微微倾身:“今天说话那么好听,是不是你又敲刘思良的竹杠了?”
“我是救他傻儿子一命。”提到刘义之,沈叶白就一脸嫌弃。
“你告诉刘思良,安悦如吞掉的戒指,是刘义之买的了?他听了什么表情?”
想到刘思良当时的反应,沈叶白挑了挑好看的眉毛说:“火冒三丈,估计刘义之要挨揍了。”
“就算刘思良不知道,难道刘义之不知道自己闯大祸了吗?”
沈叶白表示自己对地主家傻儿子的心理动态不感兴趣。
他只知道因为这个秘密他又和刘思良谈成了一单生意。
傅清浅点的餐端上来了。
沈叶白告诉服务生:“帮我拿双筷子,谢谢。”
“你不是吃饱了?”
沈叶白厚着脸皮说:“谁说的,我根本就没怎么吃。”
“那你为什么不吃?”对面那家餐厅大厨手艺一流,不管沈叶白请客,还是刘思良请客,伙食都该差不了。
沈叶白接过服务生拿来的筷子,他胳膊长,轻轻一伸,用筷子尾部轻敲傅清浅的脑袋。
“地主家的傻儿子都要没命了,老地主就差泣不成声,我怎么坐在那里大吃特吃?“他牵了牵嘴角,在旁人看来是非常有魅力的:“可长点儿心吧。”
一旁的服务生微微好笑,走到柜台的时候还刻意回过头来看他。
傅清浅瞬间更懂得了几分秦如烟的无奈。
“花花公子。”说完她低下头吃东西。
沈叶白伸进碗里的筷子停了下,眯着眼睛警告她:“再血口喷人,我不会放过你。”
傅清浅闻言,又忍不住发笑。
警员呼啦啦闯进刘家的时候,把刘妈妈和家里的下人都吓坏了。
刘妈妈不停的问:“这是怎么了?家里又没人犯法,你们这么突然闯进来,不是私闯民宅吗?”
只有刘思良,坐在沙发上相对冷静。却仍能看出不悦:“几位过来是有什么吗?”
警员晾出证件,然后说:“刘义之在家吧?我们想带他去问点儿事情?”
“义之他在外面做了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吗?“
一个警员说:”有点儿事情要带他回去调查一下,你们将他叫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