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只能看到那只染着凤羽丹蔻的纤纤玉手,白皙瘦长,仅仅只是一只手,便让人忍不住窥视它的主人该是如何的风姿绰约。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都走到这个地位了,就不要学些市井做派,做些没脑子的事情,实在是令人发笑。”白离放下帘子,轿子在众人的注视下堂而皇之的离开了皇宫,无论有多少人想要拦下轿子,都不过被一等攻的侍卫轻易制服。
前朝
“哦?竟还有如此热闹的事情?”萧才疏如今虽然还并不是名义上的皇帝,但是一应事务都由萧才疏负责,如今上朝的人也是萧才疏,听到李青传来的消息,萧才疏还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众位大臣。
“就在刚刚,御林军回报有人伪造御赐之物,甚至还把当值的御林军守卫给打了。”萧才疏靠在龙椅上,神态懒散,可并没有一个人因为萧才疏的懒散而轻视这位太子,身无背景,稳坐这么多年
“众位爱卿说说,此事该如何解决?”萧才疏的目光并没有特意停留在一位大臣身上,但每一位大臣都觉得萧才疏的目光正在紧紧盯着他。
“居然有人行如此悖逆之事,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殴打御林军!按罪当诛!”一名御史忍不住率先站出来义愤填膺的说道。
“王御史说得对!如此狂悖之人,不杀不足以震慑宵小。”
有人开口了,众人自然也愿意附和,面对着众人的悲愤,萧才疏只是点了点头,并不说话,渐渐的朝堂内众臣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
这份回答似乎并不是他们的帝王想要的回答,众大臣惴惴不安的看着龙椅上的萧才疏。
“子不教,父之过,右相自去领罚吧。”萧才疏看够了众臣的表情,方才看向了右相魏谦,看着右相波澜不惊的表情,萧才疏只觉得可笑,右相聪明了一辈子,可惜了生了个女儿,蠢的要死,一点聪明都学不到。
“右相可有异议?”萧才疏随意的问道。
“臣不敢。”右相从百官队列中站出来,跪倒在地朗声道。
“好一个不敢。”萧才疏脸上的笑意因着右相的回答越发深厚起来,望着右相跪在自己面前的景象,萧才疏沉默了许久,方才悠悠的开口道:“有多少年没看到右相如此谦卑的模样了?怕是连父皇都不记得了吧?”
“右相教女无方,自去领二十大板,众爱卿若是无事,退!”萧才疏看着右相,心里只觉得痛快。
朝臣们各自散去,越想这事儿越是蹊跷,有人在皇城里把御林军打了,陛下没有任何责罚就算了,还把右相罚了?
罪名还是右相教女无方?朝臣们三三两两走在一起,小声的嘀咕着陛下今日到底是怎么了?行事为何如此令人捉摸不透。
只有一些老人心里明白,殿下这是为了一些陈年旧事,当年右相的女儿与殿下那位母亲之死有些联系,殿下忍了这么多年,现在这种表现是不是不想忍了?
从皇宫回来的白离自然还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引发了什么样的后果,不过即便知道了,白离也并不会在意,短暂的休息过后,白离还是从白放口中听说这件事。
“爹跟你说的,你听进去了吗?”白放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一抬眼看着白离不知道在哪儿想什么,一副没有听进去的样子。
“听进去了啊,您不是说下次行事切记不要冲动吗?”白离乖巧的点了点头,就在白放因着白离表现刚准备松口气的时候,白离下句话硬生生把白放这口气又提起来了。
“我下次会下手果决一点,不会让他们去告状的。”白离反思了一下,还是觉得自己下手太轻了,如果都干掉的话,应该就不会出现被白放这么教育了。
“你是不是要气死我?”白放纳闷道,到底他是爹还是白离是爹啊,他怎么感觉两个人的地位反过来了?
“你就别担心了,叔已经回来了,不会有人能够伤害我,我还得去见几个人,就先不跟您说了。”白离胡乱的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脚步快的仿佛身后有老虎再追她。
“这性子十足十随了她母亲!”白放哭笑不得的说道,白陈氏此刻正捧着茶走进来,听到白放如此说,并未流露出对于白离母亲的嫉妒,反而是极为怀念眷念的神情。
“若按照她的性子,只怕早就掀了那几家人的房顶。”白陈氏此话一出,书房内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两人对坐,想的却是同一个女子。
出了白府,白离带着帷帽和白露说着什么,两人就像是一对再寻常不过的小姐和丫鬟一般,不时看着周围摊位上的吃食饰品,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