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切!”
许白裹了裹自己的衣裳,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直接无视了身边袁彬急切的眼神,毫不客气的大口大口的喝着刚刚送上来的热汤。
换谁穿着那么点的衣裳在土坑里趴了那么久,也好受不到哪里去,许白身子是不错,但是还没到寒暑不侵的地步。
“下去吧!”袁彬不耐烦的挥挥手,赶走了送汤水的人,眼巴巴的看着许白,那神情就像是许白见过的那些想吃糖葫芦的孩子。
一碗热汤下肚,许白觉得身上都暖和了许多,堵塞的鼻子好像也通了,他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
“怎么样,见到太上皇了么,他老人家可还安好,其他人可还安好?”
袁彬迫不及待的问道,这话他能忍到现在,也算是他有足够的城府了。
“太上皇想去江南!”许白缓缓的说道。
“江南!”袁彬一怔,旋即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我等就舍命护送太上皇去江南!不过,江南什么地方合适?”
“不用考虑这问题,我拒绝了!”许白摇摇头:“以太上皇之尊,怎么能像我等自南宫钻洞而出,而且,且不说去了江南,太上皇如何隐名埋姓,就是只要发现太上皇不在南宫内,我等离开得了京师吗?”
袁彬紧紧抿着嘴唇,他何尝不知道这一些,但是,如果太上皇真的坚持如此,他袁彬那是舍弃一切也要护卫太上皇完成心愿的。
“再说了,靠着你我这些人,有本事将太上皇从南宫中带出来吗?”许白沉声说道:“这不可取!”
“太上皇还说了什么,你给他说了外面的情况了吗?”袁彬沉默了一下,继续问道。
许白在南宫里头呆了那么就,肯定不是和太上皇说了三言两语,他迫切想要知道太上皇心里除了想隐匿江南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打算。
“我当然说了!”许白奇怪的看了袁彬一眼:“你以为我觐见太上皇是干什么去的,不过,袁百户,太上皇对你和那个什么哈铭,可是有些不大满意啊,整整七年,太上皇以为你们已经投效了新主子,早就忘记了他老人家了呢!”
他有些好奇的问道:“哈铭是谁?太上皇可就问了你和哈铭两人!”
“在瓦剌的时候,我和哈铭一起随驾!”袁彬看了看他:“如今他身为锦衣卫指挥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