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和沂王商议的结果,安远伯府那边的事情,实际上很好办了。
基本上可以确定,安远伯是没有牵涉到这次的案子当中的,都是毕夏一手为之,但是,安远伯一个疏于管教的罪名,那是怎么都跑不掉的。
不过,安远伯也算是一个狠心的,谁可以可以猜得到,毕夏的自杀肯定不是自己的想法,老家伙在关键时候的决断,不仅仅狠厉而且雷厉风行,不得不让所有人都吃惊了一把。
等到安远伯府的钱庄铺子的证据查找出来之后,围着安远伯府的锦衣卫就撤了,虽然看起来有些虎头蛇尾的意思,但是,看的懂的人都已经知道事情已经结束,看不懂的人,那也就让他们继续看不懂去吧。
杨立这几天,一直都是在纠结当中。
郑彩的事情,他办的漂亮,也花了不少银子,但是,这事情整体看来,他是不会亏的,不管怎么说,他到南京来的目的,现在是基本上毫无悬念的达成了,只是关于锦衣卫递过来的橄榄枝,他真是纠结了又纠结,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倒是最近,他交了个锦衣卫的朋友,官不大,人倒是挺和气,他倒是很想从对方嘴里,得到一些建议。
毕竟,最了解锦衣卫的,当然只有锦衣卫了。
钱庄的事情完了,盐运衙门那边好像忘记了他一样,锦衣卫这边,也好像没吩咐下来,杨立现在基本上就是闲着,回山东没有吩咐,他是不敢走了,但是,每天的时间总是要打发的,和柳诗之间的喝酒打屁,就成了他这些日子的日常。
“我说杨先生啊,你是有本事的人!”柳诗名义上是喝酒,但是却是一个十分自制的人,每次喝的差不多了,再想劝他喝酒的话,他是打死都不会再喝了,这种人嘴里基本上,是没有什么醉话的。
“我锦衣卫世代相传,有几个有学问的?不怕先生你笑话,当年就是出京传旨的锦衣卫,就是一门考校,那就是得记性得特别好,出京传旨之前,不管你认不认得圣旨上的字,但是,你得背熟了,要不然,连出京传旨的资格都没有,这些年来,稍微好了一点,据说北镇抚司经历司那边,倒是有了些读过书的家伙,但是,像先生这样有功名的读书人,我可以说句话在这里,在我锦衣卫里,决计不会太多的!”
“尤其是你去的是南衙!”柳诗有几分羡慕,“那是南衙啊,若是我能进南衙,给我个百户我都不做,我哥二十多年,就混到个百户,那已经是咱们柳家最值得称道的事情了,但是,一听说南衙来人找他,还不是吓得当时就腿软了!”
“这南衙很厉害?”杨立小心翼翼的问道:“许大人可是许了我一个百户的官职,我一直拿不定主意,柳兄弟你懂的多,一定得给我参详参详!”
“许大人亲口对你说的么?”柳诗眼中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