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有点担忧。”
唐勇军的这番大实话,每一个字都敲在陈长安的心坎上。淡笑之间,陈长安的思维已在片刻间捋顺。
陈长安不慌不忙地回道:
“就是因为他什么也不懂,所以才想请你帮个忙,帮我带带他。”
说着,陈长安举杯相敬。
唐勇军连忙提杯碰了一下,与陈长安共饮。
浅饮小半杯。
唐勇军笑道:“陈副市长,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只能托大给他当回导师。话又说回来,你这个小舅子,他最大的问题就是怯懦自卑。”
“都是环境导致的。”
陈长安搁下手中的酒杯。
又感慨万端地说:
“他打小就是个妈宝男,生活上的所有事,都是由他妈妈一手安排好,自己没有决断过什么事。”
“16岁时,在一个社会小混混的怂恿下,强奸了自己的老师。”
“在监狱里蹲了好几年。”
“出来后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平时吃喝嫖赌混日子。”
“他在赌桌上打着赤膊叼着烟,表面上看很骁勇。外面一旦响起警笛声,他立马就会像孙子一样抱头鼠窜,跑得比谁都快。”
说到这里,陈长安忍不住又笑了笑。
并总结自己的观点:“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他这种怯懦自卑的心理有两个成因:一个是他老妈剥夺了他的发言权,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另一个成因就是现实中的残酷打击,坐牢的经历,给他留下了抹不掉的心理阴影。”
听陈长安这么一分析,唐勇军心里也多了几分同情之意。
唐勇军笑问:“我听说他老妈已经被公安局行政拘留,这事,该不会是您的安排吧?”
“寻衅滋事,市公安局只是正常执法。”
陈长安的笑容突然有所收敛。
唐勇军瞬间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就算这事真的是陈长安有意安排,陈长安也断不能承认,否则就有滥用职权的嫌疑。
唐勇军连忙赔笑:“抱歉,是我误会了,我自罚一杯。”
“没事。”
陈长安含笑宽恕,却不阻止唐勇军自罚。
作为梁茵最信任的一个集团高管,唐勇军也不是第一次跟陈长安打交道,深知陈长安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我原谅你说错话,这是我的事;你自罚,也是你应有的态度!
这就是陈长安。
暗思至此,唐勇军一点也不敢含糊,端起整杯罚酒一饮而尽。
搁下杯子之后。
唐勇军又顺手抽张纸巾,很优雅的擦了擦嘴边的酒渍。
随后又向陈长安保证:
“陈副市长,谢谢您这么看得起我。”
“您放心,我一定把韩少堂带上正轨。不敢说直攀巅峰,让他找回自信、让他具备一定的担当与决断力。这一点,我还是可以做到。”
陈长安提杯示敬:“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