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现在光有方剑南的口供,没有真凭实据。
证据链的缺失。
让汤晓茹逃过了这一劫。
不过,在座的各位也都知道,省里作出现在这种决定,无疑是叶承平与张桂康互相妥协的结果,谁也动不了谁。
肖元山突然开口:“长安同志,现在你清白了,汤副市长也领了一个警告处分,你对这个处理结果可还满意?”
“我尊重组织的决定。”
陈长安也是一副无言以对的样子。
肖元山又笑问彭胜武:“胜武书记,你有没有什么要补充?如果无话可说的话,那就散会。”
“……!!!”
彭胜武心事重重地沉默着,那种战败者的悲壮色彩,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他没法像陈长安那样战败了也面不改色。
“散会!”
肖元山把最后两个字吐得铿锵有力,俨然想让所有人都记住这一刻,记住吕州是谁说了算,记住谁才是吕州的一把手!
没人敢吱声。
等大伙陆陆续续地离场之后,依旧坐在原位不动的人,就只剩彭胜武和陈长安两个人。
“胜败乃兵家常事。”陈长安安慰彭胜武:“肖元山在衡州主政的时候,衡州官场的举报信像雪片一样飞向省里,都拿他没办法。”
“我知道,关健是浪费了一次机会,连汤晓茹都没拿下。”彭胜武愁眉不展地说。
陈长安笑道:“坦白说,之前我逼黑虎去检举方剑南,拉开战争序幕,主要目的就是想试试肖元山的深浅。小试牛刀,我压根就没想输赢问题。现在我们已经看到了肖元山的深浅,也知道了省里的形势,从某种意识上来讲,我们并没有败。”
“你可真会自我安慰。”彭胜武苦笑连连。
陈长安不以为然地回笑:“这回还真不是自我安慰,抓一个小小的方剑南就想顺藤摸瓜把汤晓茹、肖元山等人全部牵出来,哪有那么容易?这么天真的事我可不敢想。”
“这次我确实想得有点天真。”彭胜武反思道。
陈长安又道:“通过这件事情我们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省委叶书记在省里的处境,跟我们在吕州的处境是一样的。”
“我只知道一点,下次没有掌握到确凿无误的证据之前,该忍还得忍。”彭胜武直道:“我很不喜欢这种妥协艺术。”
“人生何处不妥协?”陈长安笑问。
彭胜武沉默着没吱声,潘文青端着杯茶水走了过来:“我就知道,你俩肯定还在这里总结惨败的教训。”
“老潘,这次你是真的很给力。”陈长安挠起大拇指笑赞。
潘文青道:“我们三个,加上袁市长,还有江燕。九个常委里,我们有五票保底权,抱团的话也没什么好怕。”
“这话说得硬气,我爱听。”谈笑间,陈长安又提醒潘文青:“这话私聊可以,外面可不能乱讲,小心人家给你扣顶拉帮结派的帽子。”
“拉什么帮结什么派,如果他肖元山作出的决策有利于吕州的发展,我无条件支持他。”潘文青慢饮清茶。
彭胜武颓丧地站了起来:“走吧,去打场乒乓球,拍不死苍蝇老虎,拍拍乒乓球也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