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能让他所喜,并且喜他之人,这辈子恐怕也就只有一个谢珂了。
他何必再弄些女人进府让自己烦心。
有那功夫,他宁愿多陪陪谢珂和女儿。“说便说了,本少会惧!便是皇帝问起来,本少也敢将当日之话在朝堂上再说一遍。至于旁的女人,是死是活与本少有什么相干。
宝姐儿,你莫不是在……试探为夫?”
谢珂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试探?
有吗?她才不会承认。“有什么好试探的。你齐二少向来是言出必践的。我只是奇怪你怎么那么急着回京?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齐律眼睛定定望向谢珂,在谢珂不解的目光中摇摇头,轻声叹道。“……我家女儿啊,真是个小可怜。你母亲连你周岁的生辰都忘记了……”
谢珂恍然大悟,她怎么会忘记女儿的生日。
只是女儿远在京城,而且在玉阳长公主府中,自然会被照顾的十分周到,离开女儿几个月了,她如何能不想。不过是不想齐律感伤,将思念装在心底罢了。
“我怎么会忘,只是比起明月来,你更让我忧心。”谢珂这句话,齐律只当没有听到。
他还不如明月让谢珂放心,这点齐律自然是不承认的。“再过十几日便是小丫头周岁生日了,女儿抓周,我这个当爹的如何能错过。”齐律笑呵呵的道,提起女儿,他除了笑还是笑。而且笑的傻呼呼的,全无平日的跋扈样子。
“我自然也不愿错过女儿周岁生辰,只是这里?”
“……有魏豫在。当初他既然主动请命,想来他十分看重这个机会。不如便将好处送他几分。也好让陛下少些猜忌。”齐律毫不在乎的道。丝毫不认为自己这份人情有多大?
南部赈灾啊。
那可是活人性命无数的大功德。他便这么轻飘飘的便送几分好处给豫王。
“也好,便是猜忌,也由着他们皇家人去猜忌。至于将来谁掌权谁被贬,与我们有什么相干。好,我马上吩咐丫头收拾行装,我们回京。”
回京去给她们的女儿明月庆生。
当日傍晚,有贵客至……
程劲亲自领了贵客前来。来人还没进院子,争执之声已然传进院中。谢珂和齐律对视一眼……“这个萧青芫,到哪里都能和人吵起来。”齐律按着额头,起身出门。谢珂立在窗前,听着墙外隐约传来的争执之声。
一个自然便是萧青芫,另一个,便该是今晚的贵客。
大魏的豫王殿下了。
二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连进院再争执都等不得。再说萧青芫,虽然行事看起来十分不着边际,不过那只是他给外人的感觉。
不管是北境还是南境,萧青芫都陪在齐律身边……看似萧青芫不过是穷极无聊,可是他玩笑般的话语,往往都一语成谶。这次在南境,他不过说偶然看到巫家兄弟和一个漂亮姑娘。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最终却是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而且萧青芫这人,性子洒脱,并不是个斤斤计较之人。
这样的人,其实是很好相处的。
可是今日他竟然不顾脸面,便这么和人在院外争执起来……
想来豫王所为,实是让萧青芫怒极。
片刻间,争执之声由院外至院内。透过窗棂,谢珂看到几人鱼贯入院,走在前面的是个生面孔,该是豫王,随后便是齐律的萧青芫。萧青芫伸着手指,嘴不停歇指着豫王说着什么,齐律在一旁劝阻着,最后是程劲,他回身关了院门,这才引着走在前面的豫王向正屋走去。
谢珂栖身的院子并不大,小院收拾的干净利索,不过只有正房三间,并着几间给丫头所居的耳房。
程劲将豫王请进正屋,随后萧青芫和齐律也先后进了屋子。“……阿律,你看魏豫做的叫什么事?什么分工合作……他做了什么?游说官员……你和同在南境之时,他游说了几个官员?
再说,这里是大魏属地。
官员拿的是大魏的饷银……游说?有什么好游说的,不过是怕死惜命罢了。”进到屋中,萧青芫的怒意似乎还未消,指着豫王连声道。
“青芫兄长。”
“少唤我兄长,我没你这样的兄弟。”萧青芫怒气冲冲的道。
“萧青芫,闹够了没有?”见此,齐律终是冷声道……[继续求月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