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灵光一闪:“它会不会是专门勾引女孩投井,然后抓住魂魄,强迫成亲。”
老头抽着烟,烟雾浓浓,遮住了他的脸:“有点这个意思。小王啊,现在要解决你的问题,有个很冒险的法子。”
“别,别,”我就知道没好事,赶紧说:“不是我的问题,是大家的问题。咱们都被恶鬼盯上了。”
“是不是你在第一个吧,你不想活生生变成疯子吧?”老头不客气地说。
“老前辈你什么意思。”
老头盯着井水说:“我会做法让你出魂,进入井水里到另一面,你去看看那个山灵到底想干什么。慧慧缠着你们,背后肯定有它的指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这是目前我能想到的唯一法子。”
我暗暗叫苦:“要不回去再跟罗哥他们商量商量?”
老头冷笑:“商量啥,罗二米和我搭档那么长时间,我的意见他肯定会听。另外两个人,姓朱的和那个铜锁,就是两个棒槌,能给个屁意见。事情现在摆在这,你要做呢,咱们就有活命的一线生机,你要害怕,咱们爷们都得完。”
我说:“老前辈你看这样行不行,罗哥肯定比我厉害。你不是要找人出魂吗,找罗哥不就行了,你们两个是老搭档,互相配合还好。”
老头笑:“小王啊小王,你的意思是咱们现在爬回去商量,然后再下井……先不说谁适合来出魂,光这么折腾就浪费多少时间?我实话告你,越接近午夜,那玩意越凶,别说你我了,就算龙虎山的天师来,也不敢半夜出魂和山灵较劲,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我苦着脸:“老前辈,你放过我吧,我已经是穷屌丝了,遇到这么个事真是倒霉,无妄之灾,本来没我什么事。”
老头不耐烦:“现在说这个有屁用,赶紧抓紧时间,再说,有我在你怕什么。你到井那边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没让你跟山灵和恶鬼正面刚,偷偷过去扫一眼,会不会?”
让他说的这么轻松,我还是害怕,这是出魂啊,一个弄不好,回不来咋整。
老头也不说话,特别生气蹲在水边,闷着抽烟。
我来回走了两步,现在所有事情都卡在这里,就算出去情况也不乐观,让他们投票选一个人出魂,我估摸百分之九十九点五,最好还是落在我的头上。
我今年这是怎么了,刚开春就这么多事,流年不利啊。
我想了想,一咬牙:“老前辈,你有把握吗?”
老头看我,说话倒是实在:“我不敢跟你打保票,就算顶尖的外科医生,做最简单的阑尾手术也有失误率。这么说吧,我尽量保护你,不让你出岔子。话说回来了,你要是出魂回不来,变成白痴,我们都要担责任的。我要是没把握,也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来做这个赌博。”
我连哭的心都有,心里恨恨不平,林波惹出大麻烦,他落到这般下场,不说自作自受吧,也是有因有果。可我呢,我好好在家睡觉,祸从天降,惹了脏东西不说,单位的工作也岌岌可危。
我看着黑色的井水,也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行,我豁出去了。今晚死活也得有个说法。”
老头站起来:“这就对了,躲又躲不过去,闹什么怂。小兄弟,爷们我这些年也是身经百战,没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他让我坐在井边,然后来到身后。老头告诉我,一会儿做法出魂,整个过程没那么玄,甚至我都感觉不到自己出魂了,迷迷糊糊就到了井的那边。
去好去,问题是怎么回来,出魂之后,很多人会浑浑噩噩的,有时会忘了生什么,一旦留恋那个世界,到时想回也回不来了。
老头在我右手食指的指尖上用什么刺了一下,出了血,却没有把那滴血抹掉。
他告诉我,一旦他觉得有危险或是到时间了,就会做法让我的手指巨疼,以这个为信号,提醒我赶紧回来。
我问他怎么回来,老头看看我,扔掉烟头,简单说了两个字:“投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