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烦着层层碧波,倒映出天边晚霞的余晖,微风伴着花草的馨香,十分熏人。
二人沿着湖边的石子路散步,上官可人脸颊微垂,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悲伤,一丝幽怨,如诗如画,平添三分文艺气质。
忽然,她轻轻抽泣了一声,停下了脚步。
萧白温和地问:“怎么不开心啊?”
上官可人轻轻擦掉眼角的泪水,撇了撇唇,说:“就因为你这小屁孩,抢了门主的太岁,门主把我配到给人当丫鬟了,还能开心得起来吗?”
说着,她在身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静静看着波光嶙峋的湖水。
本来她在上官家的地位就很卑微,因为这次的事,连个普通小姐都当不成了,还得沦落到给人端茶倒水的地步。
遇到这种事,即使她内心再坚强,也难以承受心中的委屈,豆大的泪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那些客人一个个都对我有企图,还是这个小屁孩好,要是能给他当丫鬟就好了...”
上官可人贝齿轻咬,默默在心里对自己说着。
萧白一脸歉意地说:“我不知道会连累你,对不起。”
上官可人转头看了他一眼,大概是没想到这个小屁孩会和自己道歉,讷讷地说:“其实...和你也没关系的,是我一个姐姐告的状...她爷爷是府里的管家...非说我也有责任,要给我点惩罚...”
想到那天的屈辱,眼泪更是‘簌簌’地往下掉。
原本门主是没有打算责怪她的,后来是听了管家的话才将她贬为了侍女。
越是如此,她越能体会到亲情的淡漠,如果在家族的地位能高一点点,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了吧...
说到底,也只能怪自己太好欺负了。
“这群家伙也真是的,这件事明明和你没关系的...”
萧白扶着下颌想了想,说:“我明天去找一下门主帮你澄清一下,这件事是他做差了。”
“你说真的,不骗我哦?”
上官可人听了这话十分高兴,摇了摇萧白的胳膊。
萧白点点头,说:“嗯,你不用再去找那个姓陆的了,暂时待在我身边吧。”
“嘻嘻,好。”
这时,远处飘过来传来一道钟声,清脆悠扬,带着金属颗粒感,听起来很让人有种莫名的感觉。
“噢,小宴要开始了,我们去宴会厅吧。”
上官可人忽然想起了什么,拉着萧白就走。
走在路上,能遇到不少客人们同行,还有上官家的侍女下人们,也都在不同的方向朝宴会厅那边去。
上官可人边走边介绍道:“后天是门主的寿辰,今明两天都会摆设小宴招待四方宾客。小屁孩你看,那边来了一个大人物哦。”
萧白抬头看了过去,只见远处的别墅内走出来三个人,为那人穿着一件道袍,直领大襟,两侧开衩,接有暗摆,以系带系节。后边两个跟班也是差不多的打扮。
这个人大约四五十岁数,虽然做道士打扮,但相貌很凶,看起来一点仙风鹤骨的感觉都没有,倒像是个屠户。
“那是武当派的孙真人,听说是很厉害的道门高手呢。不过他这个人脾气不好,昨天刚来的时候,门口护卫不认得他,就拦下来盘问,都被他打得住了院。”
听了可人的介绍,萧白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上官可人接着指了指那边的僧人,说:“那边穿僧衣带着佛珠的,是江城归元寺的宣证大师,听说十年足不出户,这次专门为了看你才来的。”
“看我?”
萧白有些摸不找头脑了。
“嘻嘻,他们好多人都打着祝寿的名义,实际上是过来看你和门主决战的。对了,你看那边几个高个子,他们是八极门的高手,都是外省那边来的。”
萧白看了看这些路人,果然有好多都是从省外慕名而来的,他们表面上是来祝贺的,实际上都别有用心。
“呵呵,这么多人来观看,我要是不和门主打一架,还真说不过去啊。”
萧白莞尔一笑,他此行之所以亲自来荆城,目的也是如此,反正那太岁都被自己吃光了,还能吐出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