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看看老史,脸红红的没说话,老史进了院子,重新把门锁好,摘下了头上的假,拿掉了眼镜,放下了手里的纸箱子。?
我对老史笑笑,自己兄弟,没有什么丢人的感觉,把他拉到房间里,闻着他身上的鱼腥味,跟他说了海老虎的事。
老史一边换衣服一边说:“你处理的很好,给了他面子,也没丢了咱的威风,我今天在周边转悠了一下,听说了海老虎的名头,在这边的沿海一线确实很响亮,只要是在这边谋生活的江湖人,都会给他交保护费,这小子很精明,从来不打扰老实巴交的人,而且收过钱之后,从来不卖人,所以口碑还不错。”
一直抠门的老史说的这么轻松,我以为他没明白,损失的不光是两瓶酒,还有一万块呢,我伸着手指头,对老史说:“一万块啊,我的哥。”
老史大手一挥:“在这个物价飞涨的年代,一万块,真的不多。”
老史这次怎么这么大方,不像他的风格啊,我有点不解了,难道出来躲风头,连胆子都躲没了?
老史看出了我的疑问,说道:“不就是一万块吗?等我养好童子玉,程月恢复了,咱们让海老虎加倍吐出来不就行了,他要是海里的老虎,咱哥们就是6上的神龙!咱们现在要担心的不是他,别被他影响了心情。”
老史说的也对,现在要担心的确实不是海老虎,我就对老史说道:“养马会在全国各地,标记那么多的女魔精灵地妖,程月只是其中一个,我估计养马会不会抽出特别多的精力来找我们,但是苏清就不一样了,程月是她知道的唯一能启动五帝钱的精灵,她现在肯定狂一样找程月,所以我估计,就算我们暴露了,最先找上门的,也是苏清。”
老史笑了笑说道:“行啊,大愤又进步了,以前是个傻小子,最近看事情看的很透嘛。”
我给老史点上一根烟,问道:“我的哥,你说咱们要是走得慢了,很可能被秦叔惹到的火,烧到咱们身上,秦叔到底惹上了什么人?”
老史看看院子里的程月,程月正把大虎的头按到泡沫里,拿着刷子给大虎洗头,没有在意我们这边,我催着老史抓紧说。
“我师父养那女魔那会,有一天黄昏,我记得当时是个多云的天气,我师父脸色突然变了,跟我说‘坏了坏了’,我从来没见到我师父怕过,之前有次他去摸金,不注意摸到了龙家的祖坟地界,龙饮绝提着蟠龙拐堵住了我师父,他老人家当时都没有害怕,可是那天晚上,他吓得脸色煞白。”
老史说到这里,抬头看看窗外的天空,好像回忆起跟他师父在一起的时光,脸上带着一丝温馨。
老史接着说道:“我就问我师父怎么了,我师父说养女魔的事,被‘他们’现了,估计今晚就会上门,把女魔带走,弄不好我们爷俩还要丢了命,我师父让我逃命,我坚决不走,中午的时候,我师父买来火药,当时我们住在城郊的破庙里,我师父就用火药在破庙门口画了一个大大的符箓。”
我明白了,老史师父在城郊没人注意的地方,所以火药画的符箓;秦叔在古玩街,人来人往的,所以用鞭炮摆出了符箓。
“第二天的黎明时分,我师父点燃了火药,火药在地上开出了一个好大的花,然后他让我躲起来,我就躲到了柜子里,后来听到吱吱呀呀的声音,我忍不住好奇,偷偷从柜子里爬出来,趴在窗台一看,外面一老一少两个男的,抬着一顶小花轿,轿顶蒙着整块的红布,当时女魔还昏睡不醒,我师父把女魔打扮一番,还给蒙上了红盖头,把女魔扶着进了花轿,然后花轿吱吱呀呀的又抬走了,我师父回到房间,看我没有躲起来,把我暴揍一顿,接下来的好几天,每天晚上他都把我锁在箱子里,又把箱子放到了床底下,直到有一天夜里,我迷迷糊糊的听到一句‘不在这儿,咱们走吧’,然后外面响起了下雨的声音,等到雨声停了,我师父才从床上下来,把我从箱子里放出来。”
老史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更加温馨,好像是他师父此刻就站在他面前,我又给他点上一根烟,说道:“恩恩,我明白了,鬼抬轿是为了让女魔之类的东西躲避一帮人,而这帮人肯定不是养马会的,因为你师父根本不怕养马会的人,他为了去掉女魔身上的压制,闯到养马会抢了一枚铜板,所以你师父说的‘他们’,比养马会厉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