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张越埋于石渠阁和兰台的故纸堆之中,不断的阅读和查阅历代的文牍、档案和法令。
甚至查阅了大量的秦代遗留档案。
这些文牍,很多都是残缺的,许多甚至连字迹都已经模糊不清。
但,它们却给张越的设想和想法,提供了大量的史料依据和事实依据。
当张越走出未央宫时,他感觉神清气爽,连呼吸的空气都是甜的。
“侍中有喜事?”连张安世都看出来了,小声的问道。
“还要多谢令君!”张越神秘的笑着:“如无令君帮忙,毅恐怕不能得知这许多的事情!”
此刻,他只想赶快回去,然后通过空间,将这两日的阅读内容全部固化。
张安世眼皮子眨了眨,这两日,张越在石渠阁和兰台调阅的文牍内容,他也有所耳闻。
官社制度?
张安世有些摸不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想法。
但,无所谓,大家是朋友,是盟友。
若张越成功了,他也能沾光。
所以,张安世也就笑了笑。
然后,他对张越说道:“对了,张侍中,这是霍令君托我送给侍中的请柬……”
说着他从身上取出一张鎏金的竹制请帖,送到张越手里。
张越打开来一看,却见上面写着:驸马都尉仆光,敬拜侍中领新丰令张公讳子重足下:谨于秋七月已丑日,略备薄仪,设宴于寒舍之中,愿足下移步赏光。
仆驸马都尉光、仆妻显,俯再拜,恭候足下大驾光临。
“驸马都尉有何喜事?”张越看完,就好奇的问道。
“哦,霍令君终于要续弦了……”张安世闻言,笑道:“这是霍令君的婚宴请柬!”
“续弦?”张越皱了皱眉头:“何以如此为之?”
霍光是什么人?号称当今天子的左右心腹,寸步不离的宿卫大臣。
更是已故的冠军景恒侯唯一在世的同父弟弟,位高权重。
这样的大人物结婚,怎么这么偷偷摸摸的?
哪怕是续弦也不该如此啊!
“霍令君的妻,乃是河东名士东闾氏之女,与令君乃是青梅竹马……”张安世低声对张越科普:“令君与之结二十年,始终相敬如宾,可谓国朝夫妇之典范,可惜,数年前霍夫人得病,不幸病逝,霍令君伤心欲绝,几有不妻之念……”
“如今续弦的这位,乃是霍夫人的陪嫁侍女……”
张安世这么一解释,张越也就反应了过来了。
原来如此!
不过,想不到这位历史上与伊尹齐名的权臣,还是一个痴情种子。
看样子他对于他的亡妻的感情还真是深啊,连如今续弦都是娶亡妻的侍女。
这么想着,张越就对张安世道:“请令君转告霍公,在下当日必然赴约,恭贺令君!”
“嗯!”张安世点点头,道:“霍令君也一直想要见一见侍中,这次也算是一个好机会了……”
辞别张安世,张越回到建章宫。
正好就碰上了入宫的刘进。
“张侍中……”刘进一脸神色古怪的看着张越,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