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童老,这疤没什么的,你不用为了我浪费精力和药材了。”
童老蹬着他:“你是个女子,那疤痕又这么显眼,怎么可能没什么,以后可要怎么嫁人。”童老说完,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夏兮桔上前两步抱住童老的胳膊:“童老,你生气了吗?我只是不想让童老这么累……好吧,我等着童老的药膏。”
童老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去小厨房熬药了。
迟幕凉此时静静地躺在床上,他面上的红点已经消失,露出原本白皙精致的面庞。
外头的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照在他面上,使他的皮肤看起来更加细腻莹白接近透明。
又长又密的睫毛洒下如扇羽一般的暗影,高挺的鼻下,那由于旧病,微微泛白的粉唇也因为阳光的照耀散着光泽。
他那三千乌丝散落在枕边,看起来实在是美轮美奂。
幕白咽了咽口水,满眼崇拜的看着迟幕凉,他家主子怎么可以生的这么好看,他若是女子,一定会主动贴上去吧。
迟幕凉睁开眼睛就见到幕白看着他两眼冒星星。
“你在干什么。”一道冷冷的话语打断幕白的思绪。
他回过神来见自家主子醒了,赶忙奔过去抱住迟幕凉的胳膊,一脸激动:“王爷,王爷,你可醒了,王爷不知道,幕白有多着急,刚刚您突然昏倒,真是吓死幕白了。”
迟幕凉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就将他甩开:“能不能不要我每次病醒来,都是这一句话。”
……呃,不会吧,王爷病醒来他真的只会说这个吗,再想想,貌似是这样的。
“这次又是谁救了我。”迟幕凉出声道。
幕白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微微垂下头,不敢看自家主子:“呃……是……这个,哦!是幕黑的药到了,王爷您吃下就醒了。”他怕王爷看出来他说谎。
“哦?是吗。”他的尾音上挑,好像不相信的样子。
幕白生怕迟幕凉不信,赶忙掏出胸前的瓷瓶递过去:“是啊,是啊,王爷,您看,药还在这呢。”
迟幕凉看了看那药瓶,又打开瓶口放在鼻下轻嗅,随后看向幕白:“我再问一遍,谁救了我,药真是幕黑给的。”
他的语气虽平淡,可幕白却听说了危险的韵味。
幕白有些迟疑,王爷一向敏锐,王爷如此问,难不成看透了他在说谎。
“这个……那个……”
“想好了再说,省的埃揍。”
一听到‘挨揍’两个字,幕白赶忙都招了:“我说,是……那个姑娘给的。”
同时在心底默默对姑娘道歉,他家王爷是谁啊,就算想瞒也瞒不住啊。
“我差点杀了她,她还救我?”迟幕凉的面色有些动容。
幕白见状赶忙道:“是啊,王爷不知道,您昏倒以后,我就去找那位姑娘,那姑娘一听是您又病了,赶紧就跟着来了,她说这药是特地给王爷制的呢。”
幕白胡编乱造着,没准这样王爷可以饶过那姑娘呢。
“那丑丫头不像是这么大方的人。”
“她……她说,医者仁心,就算王爷差点杀了他,她也不忍心看王爷出事。”
迟幕凉坐到主位,手中把玩着瓷瓶道:“幕白,你说那丑丫头看起来十三四岁的样子,怎么会有这么高的医术,宫中的老太医一生学习医术,而且诊我这病也有数年了,都配不出效果甚好,还带有香味的药,她凭什么能。
而且她怎么知道,没有任何药的情况下,渡气可以救我一命,而老太医却不知道,幕白,你不觉得这有些奇怪吗。”
幕白思索了一阵点点头:“是啊,幕白也觉得有些奇怪,那姑娘年龄上差了老太医许多,医术上却有过之而无不及,王爷,咱们这次是不是太幸运了,如果没有那姑娘……
而且,王爷,我听说,青山镇最受欢迎的食物叫什么烤鱼,就是这个女子动起来的,还有,还有,辣子这东西幕白听都没听过,那女子却能拿出来,还很受欢迎。
对了,我还听说,那姑娘养了一条站起来有两人高的猎犬,这么大的猎犬,连男人看了都害怕,更何况是个女子。
可这姑娘不但不怕,还把犬训的服服帖帖的,都能自己去买菜,挑水了呢。”
“犬可以买菜挑水?”迟幕凉皱了皱眉头,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