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兮桔回到阁楼大力将五千两银票拍在桌上:“傲娇男,气死我了,分明就是故意的。”
桃子从门外头进来:“姐姐,你怎么了,谁惹的姐姐不开心了。”
夏兮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桃子便惊呼一声,一个箭步便到了桌边,拿过桌上的银票看了又看:“姐姐,这可是银票?”
夏兮桔点了下头。
桃子又惊又喜:“姐姐,这是哪里来的,还有这是多少银子啊,我还从来没见过银票的样子呢。”
“这是五千两,至于哪里来的……这就说来话长了。”
“五千两!”桃子睁大眼睛:“怎么这么多,够花几辈子的了,姐姐。”
夏兮桔笑笑,是够她们花几辈子,可对于迟暮凉来说,不过是为了墨墨买下几间客栈罢了。
他银子多的可以随便花,哪里明白他们这种小老百姓的苦,说真的,五千两大部分都花在墨墨身上,她还是有些心疼的,都怪傲娇男,他以为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呢。
不过想想,也对,给她花的银子都需要记账,既然不是花自己的银子,傲娇男当然不心疼了。
只是他确定自己能还的上吗。
桃子道:“姐姐,这银子是我们的吗。”
“嗯……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皇帝给他五千两是因为她可以治好王爷的病,若是治不好,五千两不但得收回去,性命没准也保不住。
桃子有些不解,但见夏兮桔恹恹的,也不再追问,而是捧着银票一遍又一遍的看着。
她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如今见着了,可得好好看看。
晚饭前,桃子依依不舍的放下银票回了自己的住处。
夏兮桔的桌上已经摆上了五菜一汤,她见状,着实是心疼,这一顿就要她一百文,一天两顿,就是二百文。
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吃银子,偏偏还不能不吃。
既然吃与不吃都必须出银子,那她干嘛不吃,不仅要吃,还要狠狠吃,不能浪费她的银子。
想罢,夏兮桔开始大块剁碎,桌上的菜很快便被吃的所剩无几。
虽是没怎么浪费,可她自己却是撑着了,她捂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在屋中来回踱步,毕竟吃太饱了真的不是很好受。
门被敲响,夏兮桔打开门,外头站着的是幕白,她问:“幕白,有什么事吗。”
“桔子姑娘,王爷让你去伺候他沐浴。”
夏兮桔长吁了口气,认命的跟着幕白到到达沐清池,幕白道:“桔子姑娘自己进去就行。”
夏兮桔应了一声,抬腿步入,脚下还是那带着纹路的白玉,面前还是一人高的紫色屏风。
突然想起,第一次在这里伺候他沐浴时,竟然脚麻掉进了浴池中,现在想想,心中还会觉得丢人,同时升起一抹羞涩感。
脸颊突然红红的,她绕过屏风,只见迟暮凉背对着她靠在池壁上闭目养神。
黑亮的散落在他白哲的脊背上,形成鲜明的对比,和着满池紫色的薰衣草花瓣,看起来竟然美不胜收。
听见动静的迟暮凉转过头,见夏兮桔呆呆的看着他,唇角勾了勾:“可以回神了,本王的样貌可不是你能楷视的。”
“谁……谁揩视你了。”夏兮桔反应过来,脸色更红,真是的,不就是个有点小俊的男子吗,脸红个什么劲,你要记住,你不是没有见过男子的大家闺秀。
夏兮桔如此自我催眠着,好让她对眼前这人免疫。
“过来,给本王搓背。”
夏兮桔上前,刚刚站定,却被迟暮凉握住脚腕,随后是她的惊呼声,‘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夏兮桔扑腾两下站稳,她的衣裙全湿,紧贴在身上,有几缕丝被粘在脸上,看起来有些狼狈。
“你有毛病啊。”她一边抚开面上的丝。
“你说谁。”冷冷的声音传来,夏兮桔立刻就蔫了:“我我谁也没说,我是说你将我拉下水做什么。”
迟暮凉站起身向她走来,夏兮桔后退几步,警惕的盯着他:“你要干嘛。”
“为本王擦背。”
“王爷,你不觉得我们这样有些不合适吗,我还是上去为您擦吧,省的赃了你的水。”
“不必,反正日后你便是我的通房丫头。”
“谁要做你的通房丫头。”
“以你容貌出身能做我的通房丫头便不错了,多少美人儿愿意没名没分的跟在我身边,你该知足的。”
“你……你个自恋狂,有毛病,我看你该治治脑子,你以为你是谁,所有人都该对你趋之若鹜才对吗,有病!”夏兮桔一边愤恨的说着,一边快速的爬上岸跑路。
不用看,都知道水池中的那人脸色有多黑,她如此说他,他定是气的,现在若不跑还等什么呢。
这人时刻提醒着她自己的身份卑微,一直以一个上位者的姿势从高处睥睨着她,仿佛给她一个眼神就是莫大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