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很奇怪,这人怎么会深夜跑到这里来哭泣?难道遇到什么不可告人的难事啦?
她不敢也不想去探究。秘密!每个人都有权利有自己的秘密。只是不能作贱自己。这人这样跪在雨里,这算怎么回事儿嘛?
她想上前去拉他起来,可是,自己身为一个小女孩,这深更半夜的不在家里安稳的睡觉,跑出来干什么呢?这也太让人觉得奇怪了吧?
要是对方问起,自己又该怎么回答呢?难道说:你丫的,深更半夜还下着大雨,你在这里狼嚎个啥?
这样不行的,人家这样痛苦,都跪在雨里来哭了,不就是怕吵到别人吗?再看看吧!
于是,她在附近找了一个地方先躲起来,再仔细的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人。
此时,天上的雨像谁在用瓢泼一样越下越大,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大雨淋湿了贴在身上。使他瘦弱的身体呈现在雨里。
陈漫云没有敢靠近,毕竟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天上又下着大雨,自己一个小女孩是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雨夜里呢?
这时,天空中的雨下得更大了,地上的雨水汇集在一起已经满是沟壑了。此时看见他抬起头,让雨水使劲冲刷着他的面门,续而又听见他开始出那沙哑的嘶吼:“啊――老天啊――为什么啊?为什么,你要留下我一个人,独自来承受这样的痛苦?啊!咳咳.....”
这时的雨实在是下得太大了,梁梓墨那乌黑的头被雨水淋湿贴在脸上,雨水同时也顺着头往下流,随即迷了他的眼。就连说话间都被雨水给呛到了。
而这时,躲在附近的陈漫云也听出了是他的声音。陈漫云不由得一惊,心道:啊?是他!怎么会是他呢?
他可是自己娘俩的救命恩人啊!这个傻瓜,这么大的雨,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哭泣呢?
他不是回天魁镇吗?怎么这时候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没有回去?还是因为……?他究竟有什么样的伤心事啊?
唉!不管有什么样的伤心事!他都不应该这个时候在这里来淋雨啊!
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久晴后下的雨水,都是有毒的吗?这样大的雨,他又是这样的心情,再这样淋下去会生病的。怎么办?怎么办啊?
正在陈漫云急得不知所措的时候,只看见梁梓墨高瘦的身体“噗通”一声,就倒在了大雨中的泥泞里,浑身沾满了泥水,一动不动了。
看到这样的情景,陈漫云再顾忌不了那么多了,提气扑向倒在地上的梁梓墨。她奔到梁梓墨身边,将已昏厥的梁梓墨抱起,脚步一刻也没有停留的飞奔回小木屋去。
大雨淋得她睁不开眼睛,忙乱中,她顺手将昏厥的梁梓墨带进了自己的空间。
心里想着:这家伙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不脱下来烘干,这样穿着以后会得风湿病的。
陈漫云将梁梓墨轻轻放在草地上,这里再没有外面的倾盆大雨了。陈漫云帮他把淋湿的外衣褪去,摊开在草地上。她就盘膝坐在梁梓墨的对面练习她的推山霹雳掌。
陈漫云用掌,不断地向着梁梓墨的湿衣服推去。只见那原本还在流水的湿衣服,在陈漫云的掌力烘培下十分钟后就已经差不多干了。
陈漫云大喜,她没想到这推山霹雳掌还有这等威力。她窃喜自己又有了这样的神功,但是面对现在的梁梓墨她又高兴不起来了。
她忙站起来又帮昏迷中的梁梓墨,把内衣脱下换上那烘干的外衣服。
在陈漫云这个有着,二十一世纪女性心理的人眼里,面前的这个小男人根本就是弟弟。
所以,她也没有去管那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说法。
她帮梁梓墨把衣服换下来后,又继续用推山霹雳掌给梁梓墨烘衣服。
内衣比外衣更容易干。只五六分钟的功夫,梁梓墨的内衣也烘干了。
这时,陈漫云才想起来帮梁梓墨检擦身体。她走近梁梓墨的身体,蹲下身来伸手摸了一下,他那光滑圆润的额头。不摸还好,这一摸才知道,梁梓墨这丫的额头滚烫。
把陈漫云着实吓了一跳,在这医术匮乏的古代,就连出一个天花也会要了人的命。他这一烧,没有退烧药可怎么办啊?
心里着急,她忙帮他把衣服穿上。将梁梓墨平放在草地上,她自己却迅速出了空间。
这时,外面的雨就像瓢泼桶倒一样,地上的积水已经漫到脚背上了。同时,也淋得她睁不开眼。
陈漫云是凭着感觉在风雨里飘回小木屋门外。不过,回到小木屋,她更愁了。
这时,她和谢氏借住岳家庄祠堂的那间小木屋,正在这倾盆大雨的洗礼下颤巍巍的,好像下一刻就会倒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