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可是被她奶奶打得血肉模糊的。当时,她还说过,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如今,她居然能提出这样一只少见的银箱子。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明亮的银箱子。光看那把手上印出来的,丫头的手是那么的清晰,就知道那个工匠的技术是多么的精湛。
这要是拿来做镜子的话,照出来的人影绝对比铜镜清楚。以后的女子要是都用这做镜子,肯定比铜镜好使。
陈漫云没有注意到,梁梓墨那惊异的眼神,只顾着自己走路。
梁梓墨看见陈漫云,人矮还提着大箱子,脚下又是很深的积水。忙走过去帮忙提箱子,其实他就是想看看那箱子是什么做的。
结果,他接过手后就用手指甲,在把手上使劲的掐。可是,掐了半天也没有掐出他预想中的痕迹来。
他就在心里纳闷儿了:这是怎么回事?银子都是软的,这做成箱子后应该是更软才对啊!怎么?这箱子却还这么硬呢?
陈漫云看着他,握在箱子把手上的手都掐白了。心里想着:这是怎么了?这箱子有这么沉吗?自己最近练了易阳指和推山霹雳掌,力气增加了不少。
自己提着根本就没有几斤,这家伙提着却这么费劲。为了不被他怀疑,自己是故意用双手提着的。看来得找个地方,放下来在来告诉他这里面的药怎么用?
于是,陈漫云轻声,对正在全神贯注掐箱子把儿的梁梓墨说道:“梁大哥,我们去废墟上吧!那里高没有水。”
梁梓墨听到她说话的声音,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点头应声道:“啊!好好!走吧!”
她们来到小木屋的废墟上,陈漫云让梁梓墨把箱子放在,那块被她拿走了一半的小木门上。
梁梓墨心里想着,这肯定不是一只银箱子。可是,要让他说出,究竟是什么做的他也说不上来。
陈漫云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琢磨梁梓墨的心思。她只想着,快点把药物的作用和功能告诉梁梓墨,他们好快点去把大帐篷移到坡上去。
陈漫云把那只不锈钢箱子里,大大小小的药瓶一个一个的拿在手里,给梁梓墨将功能,作用一一仔细的讲解了一遍。
而梁梓墨却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心里一直想着:唉!原来自己今天一直都在心里猜疑人家。
而人家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出于真心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他越是这样想着就越觉得惭愧,这时一张俊脸也涨得通红。
最后,只听见陈漫云说道:“梁大哥,我手里的这个大瓶子里装的是阿司匹林,它的作用是消炎、退烧、止痛……”
还没等陈漫云说完,这时刚刚回过神来的梁梓墨,就惊讶的瞪大凤目问道:“什么啊?
就这一种药,就有这么多功能啊?这是什么灵丹妙药啊?这么厉害?”
陈漫云用美丽的大眼睛,斜瞄了他一眼心想:感情自己在这里为他讲得口干舌燥的,他却一直没有听啊?这丫的,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啊?
算了!没时间了!不能再这样耽误了。没听见就没听见吧!大不了,到时候他来问时,自己就再告诉他一遍!
眼前最要紧的,就是赶紧回去,组织村民们把帐篷移到坡上去,免得水真的涨上来时就完了。
于是,她也不犹豫提起箱子就走。梁梓墨忙跟在她身后,急匆匆的往村民们,所在的那个雨棚子走去。
一路上两个人什么话也没有说。直到快要到棚子时,听见从里面传出来村民的呼喊声:“哎呀!不好了!水漫进来了!水漫进来了!快!快!
大家快往里挤一点,让我进去些!我的身子已经快被水淹到了。”
听到这样的呼喊声,陈漫云提着箱子从齐她膝盖的,积水里跑了过去。
梁梓墨就在她身后,也听见了从棚子里传出来的声音。他也踏着积水几步跑进棚子里,脚下溅起的污水,把他的长袍都打湿了他却毫不在意。
陈漫云进去后,刚把手里的箱子交给谢氏。正要询问一下那些伤者的情况。
就见梁梓墨慌忙的跑进来,蹲下身子背起一个伤员就要往外走。
那个伤者被移动时触动了伤处,痛得啊啊!大叫,引得棚子里的所有人,都紧张的看向他们。
陈漫云也急忙上前两步叫道:“梁大哥,快放下来!伤者不能这样移动的!”
其实,梁梓墨刚把病人背起来时,他就已经后悔了。想到: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紧张就变得如此不理智呢?
学了近十年的医,难道都白学了吗?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居然做事这样不稳重,在这么多人面前却犯这样低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