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带着家小去蜀国投靠,又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接纳自己?
这些年来,自己跟着梁昊辰,可做了不少伤害百姓的事情!
再说,自己是齐国人。去蜀国投靠,被齐国的百姓们知道了,那就是通敌叛国的罪名。
所以,此举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秦致是不敢去冒这个险的。
但是,要是梁昊辰死了,诸方势力为挣夺王位,这齐国必将大乱。
到时候,那些势力的脑,又会将他视为梁昊辰的亲信,直接斩杀!
如今,这事情还真让他左右为难啊!他觉得很迷茫,自己的位置处于非常尴尬的地步。
若另找出路吧!会被梁昊辰派人追杀,还要被抹黑背世人唾骂。
留守原位吧!又是被众枭雄们死怼的对象!
唉!人生苦逼啊!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将来会怎么样?
现在,才知道!自己在这个位置上,无论怎么做都过得非常艰难。
梁昊辰吩咐的事情不去办,他就是不忠!办了吧!就是百姓眼中的狗官祸害!又为不义……
正在秦致心思流转的时候,只听见“啊”,“啊”,“啊!”几声凄惨的叫声后。
就见刚才还坐在哪里,相互商讨病情的几位医官,以各种狰狞恐怖的神情,倒在血泊里气绝身亡了。
秦致见状,惊恐万分忙颤抖着大声呵道:“什么人?手段如此残忍?”
“嗯!这些医官没有一个中用的,本国师杀了他们,免得浪费我齐国的粮食。”
秦致一听,这声音不就是新来的国师――黄道吗?
这个黄道举止怪异,平时除了在密室里与梁昊辰商讨国事,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露过脸。
这时,他怎么出现在这陶华宫里了呢?而且,门口的侍卫也不曾通报啊!
不过,此人法术很高,不是他们这些只会几下三脚猫功夫的人,能够近得了身的。
再加上他又是梁昊辰的亲信,相信他是不会对梁昊辰下杀手的。不如就由他去,看他又有何为?
秦致心思百转千回后,才面带笑容的拱手说道:“哦!原来是国师驾到!请恕秦致无礼!”
只听那黄道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说道:“这里有我,你们都下去吧!”
秦致听这黄道的意思,估计他是要帮梁昊辰疗伤。
本想立马退出去。可是锐利的目光往地上一扫,地上还有几具恐怖的尸体呢!
于是,维维落落的对黄道说道:“啊哈,还请国师容小的将那几具尸体,处理了再退下。”
谁知道,那黄道却面无表情的说道:“无妨!秦统领你去吧!
顺便帮老夫把宫门带上!”
秦致听到黄道这样说,只好弓着身体不敢再说什么,慢慢推了出去。
秦致心里不断的重复想着:这个黄道,说话可真是好笑!
看他那张白嫩的面皮,最多不超过二十五岁。居然在他这个,四十多岁的人面前称――老夫!真是让人费解。
秦致退出来,并没有走远。他是梁昊辰钦点的近身护卫。在主子昏迷不醒的时候,他是必须在三丈以内守护着。
不过,看来那黄道对秦致,也没有什么防备。
也许是因为,秦致是梁昊辰认定的,可信之人。所以,他退出来没有走远,就守在陶华宫的大门外。
那国师黄道,听脚步声也知道他没有走远。但是,他却一直在里面没有要求他离开。
陶华宫内,光线很强!
秦致在白色的窗纱上,清晰的看见黄道将梁昊辰的身体,从卧榻上扶起来坐稳。
然后,他自己也坐上去,运功为梁昊辰疗伤。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只听见原本很寂静的陶华宫室内,坐在卧榻上的梁昊辰。
突然,张嘴“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就又倒在了卧榻上。
这时,那黄道手上做了这个收式,站起身快速跳下卧榻。
将梁昊辰的身体放好,从自己嘴里吐出一颗碧绿,着绿光的珠子。
然后,运功驱动那颗绿色的珠子,在梁昊辰的胸口和腹部游走着。
又过了大概半个时辰,窗户上的绿光慢慢变淡。
只听见室内响起了,梁昊辰那有气无力的声音:“国师!谢谢你救了本王!”
“主人何必与我客气?你要是没有了,我又当如何?
我现在的身体受了重创,离不开主人的内力疗伤。
我救了你的性命,其实也是在救自己!
好了!我刚刚用这颗内丹,为你接好断裂的经脉。现在,可千万不要动,不要说话,好好休息!
我去把那几个医官的尸体,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