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盛飞鹄刚满十八岁时,就被父亲盛中泽送往特种兵秘密训练营进行魔鬼式的训练,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他身体强大,学会自保。
作为盛世的继承人,犹如帝王众所瞩目,就难免会招人窥觑,随时都可能会遭遇绑架劫持、偷袭刺杀,盛中泽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有应对这种危机的能力,甚至是在恶劣条件下的生存能力。
当时二十岁的邢天,由盛中泽专门挑选出来,陪同盛飞鹄一起接受特种兵训练。
地狱般的魔鬼式训练,锻炼也折磨着人的意志,许多人无法承受而中途退出,更甚的是在训练中直接丧命。
在最残酷的野外生存训练中,邢天差点没命,是盛飞鹄救了他。
邢天被他钢铁般的意志所撼,终于坚持到了最后,和盛飞鹄一起成为了那场野外生存训练中仅存的两人。
从那以后,邢天便死心塌地跟随盛飞鹄,成为他最得力的助手和最信任的保镖,尽管他在黑道中早已声名大噪,却仍甘愿默默无闻地跟随在盛飞鹄身边,看着他一步步成就为王者一般的男人。
拳风呼呼,盛飞鹄的铁拳已袭至面门,邢天一惊,侧身闪躲,脚下却被盛飞鹄顺势伸脚一勾,人便向后倒去。
邢天急中生智,干脆借着向后倒的去势,抬腿踢向盛飞鹄的腰际。
盛飞鹄似乎早已料到他有此一招,侧身一闪,右手肘压向邢天脖颈,将他顺势按倒在地,左膝抬起压住他的小腹,力量虽有控制,但却令邢天挣脱不开。
“你走神了,邢天,这可是格斗大忌。”盛飞鹄轻扯唇角,低头看着被压制住的邢天。
邢天难得的露出一丝苦笑,摇了摇头。
盛飞鹄放开了他,站了起来,俯身向他伸出手。
邢天握住他的手,借力站了起来,两人默契地对碰了下拳头,翻身跳下搏击台,去到休息区喝水擦汗。
邢天喝了一口水,说道:“姜裕生已残疾,无力过问RK集团的事,新上任的董事长能力有限,有些hold不住董事会。”
“股份呢?”盛飞鹄漫不经心地问道。
“已收购得差不多了,再购入百分之五,就足够吞并RK,现在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也已有九成把握到手,RK已撑不了多久了。”
盛飞鹄嗯了一声,仰头喝了几大口水,神色浑不在意。
邢天看着他,想了想,说道:“英国那边,鱼忆与甘芸已安定下来,鱼忆正在参加律师职业资格转化评估,已通过了转化资格考试,现在在进行实践项目评估,这一关通过了的话,他就拥有了执业资格执照,成为一名英国律师。至于甘芸,她也已经进入一家大型公司,仍做老本行,看样子也是风生水起,很受上司的赏识。”
盛飞鹄面无表情地听着,心中竟未起半分波澜。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对这两个人的怒意就已悄悄消失了,无论是背叛他的甘芸,还是撬他墙角的鱼忆,他都不再有半分火气,或者说,他早已不在意这两个人,他们已经无法再影响他的情绪了。
邢天其实也早有所觉,他看了看盛飞鹄平静的面色,试探着问道:“还要继续监控吗?”
盛飞鹄脑海中闪过鱼羽儿绝美之极的脸庞,拿起一旁的毛巾,淡淡地嗯了一声。
邢天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正要伸手也取了毛巾擦汗,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他伸手拿了接通,只听对方说了一句,他的面色蓦地变了。
盛飞鹄已转身走开,边擦着汗,边向浴室走去。
“总裁!”
邢天声音中的紧张让他回过身去,望着站在不远处的瘦高男人。
邢天的面色也是紧张不安,鹰眸深沉:“鱼小姐被绑架了……”
盛飞鹄眸光一缩,手中的毛巾蓦地攥紧:“谁干的?”
邢天摇头:“没看清楚,郑武说,鱼小姐下了公交车之后,只走了几步路,就被身旁一辆车上下来的男人一把拽进了车里,连挣扎都来不及,郑武想要开着车撞上去阻止,却又怕伤了鱼小姐,对方的车开向与他相反的方向,他掉转车子再追去时,已经追不上了。”
胸腔里腾出一团熊熊怒火,心脏仿佛被火焰烧灼,盛飞鹄颊边肌肉一阵颤动,扔掉毛巾,转身就走。
邢天连忙拿了自己的外套和盛飞鹄的风衣跟上。
盛飞鹄接过自己的黑色风衣,边穿边走,脚步不停:“车牌号?”
邢天连忙转告了郑武记住的那辆车的车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