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放下心来,于是又孜孜不倦地继续刚才那个问题:“那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了吧,羽儿,你刚才神神秘秘地出去,究竟做什么了?”
知道今晚是绝对逃不开这个问题了,鱼羽儿默默叹了口气。
“我去跑步了。”
“跑步?”男人明显不信,皱了眉头。
“我真的是去跑步了。”
男人握着她的小肩膀,将她推开了一些,审度地瞅着她。
“好吧,就算你是跑步去了,但是……”男人虚了虚那对黑眸,“小区里这么大,还不够你跑么,非要跑到小区外面去?为了跑去外面,还鬼鬼祟祟的?”
鱼羽儿咬了咬小嘴,长长的睫毛闪动。还说没把她当囚犯,这问话的语气,跟审犯人有什么区别?
“回答我的问题,鱼羽儿。”
女人瘪了瘪小嘴,回道:“小区里都是熟面孔,不好意思当着他们的面跑步,所以我就出去咯。”
“那为什么还要乔装改扮?”
鱼羽儿又咬了咬小嘴,被他问得心里犯窘。
“谁乔装改扮了?跑步难道不穿运动服么?”她努力硬气地回答。
“保安说,视频里看到你戴了顶棒球帽,还故意压低了帽檐,出大门时,更故意低了头,这又是为什么?”
鱼羽儿嘴角微微一抽,心里更窘,这些保安能不能不要这么负责啊?就不能像以前的保安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么?
“怎么又不说话了?”
鱼羽儿抬眸看向男人,顿时又生愤慨:“你难道不知道么?你的这些保安,他们会把我拦下来不让我出去,大门口进进出出那么多人,看到该有多尴尬,我能不低调一点吗?”
盛飞鹄还是有些不信:“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爱信不信!”
两人大眼瞪小眼,明明应该心虚的小女人,这时因为愤慨反倒理直气壮起来,男人被气笑,松开了她的肩膀。
“好吧,你赢了。”男人转身,看到桌上冷了的饭菜,又扭头问道,“你还再吃点儿吗?我把饭菜拿去热一下?”
“不吃了,没胃口!”
“这还有那么多饭菜……”
“都倒掉!”
小女人理直气壮地扬长而去,留下大男人在餐桌旁苦笑。
一到晚上就会被看光光的小女人,终于被男人现受了伤。
“怎么回事?”男人皱着眉头,看着她身上的乌青,又看向自己大手里那双小手掌里的擦伤,心疼不已。
“跑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你……”男人又心疼又恼火,“你说你莫名其妙突然去跑什么步?”
“我也想运动一下,不行么?”
“平时怎么从来不见你有运动意识?”男人忍不住地教训,“你知不知道,平时很少运动的人,突然进行运动锻炼会很容易受伤,最起码的运动常识都不知道,还学什么夜跑?我拜托你,鱼羽儿,你长得就不像运动人士,别跟着瞎折腾了好不好?”
女人撅了小嘴不吭声,乖乖受训不反驳,她早就总结出来,这男人一旦开启训话模式,千万不能搭腔,否则就会没完没了,只要不理他,自然就会没趣没趣的了。
果然,男人训了一会儿就偃旗息鼓,起身去找了跌打药油,倒在手掌里,轻轻按揉在她乌青的伤处,温柔细心,生怕弄疼了她。
鱼羽儿眼眶一阵阵地暖胀,拼命忍住,不想在男人面前表露分毫,更不想被泪雾迷离了双眼,她只想牢牢记住这充满深深爱意的一幕,如果以后真的分开了,她可以靠着这些刻骨铭心的回忆,聊以度过孤独的余生。
这一晚,大灰狼终于狼心现,没有再欺负小白兔,于是小白兔甜滋滋地窝在大灰狼怀里,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安稳觉。
早上起来,鱼羽儿神清气爽,主动帮盛飞鹄系领带。
第一次在他的脖子上实际操作,跟平时练习感觉很不一样,挨着他坚实又火热的身体,尤其又被他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一直凝着,原本就生涩的动作,这下就更加不顺畅。
抬眸瞟了他一眼:“你别看着我,闭上眼睛。”
男人却一把搂住她的小细腰,眉眼间都溢满温柔的笑意。
“什么时候学会打领带的?”
“才学会的。”女人挣了一下挣不开,这么近的距离更不好操作了呢,“你别搂着我,这样我更弄不好了。”
男人置若罔闻:“跟谁学的?”
“度娘啊,还能跟谁学?”女人只能尽量向后仰着,有些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