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羽儿抿了抿小嘴:“……那毕竟是他的家庭,我怎么能让他为了我,跟所有的家人反目?”
“那是盛飞鹄的事,不需要你操这些闲心!”袁莎莎毫不客气地说道,“他这么有本事的大男人,自然知道该怎么解决,你只需要好好待在他身边就行。”
说完,袁莎莎挺着大肚,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心想连成爵与盛飞鹄若是听到她此番言语,肯定都会点赞。
鱼羽儿又抿了抿小嘴,低眸看着袁莎莎的孕肚,说不出暗藏心底的话。
袁莎莎看了眼她,心里忽然有些不安:“鱼羽儿,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隐瞒了我什么事?”
鱼羽儿紧了紧垂在身侧的小手,实在不愿自己的好闺蜜再心存更多的忧虑,这次就让她受了不小的惊吓,实在不想再带给她一个可能终生都难以释怀的无奈事实。
吸了口气,唇角微挽:“没有,我还有什么可瞒你的?”
“最好没有!”袁莎莎没好气地看着这个让人心疼又着急的闺蜜,“要是被我知道还有事瞒着,你可别想有清静日子过!”
……
每晚入睡前,盛飞鹄都坚决不允许鱼羽儿睡到那张陪伴床上去。
“过来!”他拍拍身边的床褥,不容置喙地示意。
刚刚帮他擦完身,又自己去洗了个澡出来的小女人有些为难。
“床有些窄,我不想挤着你了。”
“挤什么?又不是没在这张床上一起睡过。”
“那不一样,”鱼羽儿看了看他缠着厚厚纱布的胸膛,“你这次伤得很重,万一不小心碰到伤口就麻烦了。”
“你以为自己睡觉时是猴子变的,会上蹿下跳手舞足蹈?”
“……”
“快过来,我困了,赶紧过来陪我睡了。”
“……”
看着抿嘴不语的女人,男人心窝里又有些运起气来。
“再不过来,我这伤会被你气得伤势加重,你信不信?”
于是,小女人在男人苦肉计威逼下,只好每晚乖乖地窝在他没有受伤的那边怀里,小心翼翼地入睡。
VIP病房里的窗帘只是一般的窗帘面料,没有遮光的效果,所以清晨时分,清新的晨光会透过窗帘的纤维缝隙,洒向睡意甜美的室内。
朦朦的柔光中,女人像只小猫,安静乖巧地窝在男人怀中,即使在睡梦中,也一直记得不能去触碰到男人的伤处。
病房门外响起了很有礼貌的轻轻敲门声,盛飞鹄听觉敏锐,立刻就醒了过来,却没有理会,不愿因此吵醒了怀中睡得酣甜的人儿。
敲门声又响了两遍,过了一会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然后就是一阵安静。
盛飞鹄闭着眼假寐,忽然察觉到不对,进来的人似乎并不是护士或唐婶她们,心里一动,睁开眼转头看去,看清来人时,不禁一愣。
林彩鸥呆呆地站在病房门口,呆呆地看着病床上紧紧相依的那对男女,整个人都懵住了。
她昨晚才突然得知盛飞鹄受伤住院的消息,很是担心,一直坐立难安,最终还是求了父亲,让私人飞机连夜送她来C市,顾不得休息就直接赶来医院,却没想到一推开门,看到的却是这样一个情景。
对上那双漆黑的深眸,她有些回过神来,眸光一转,落在那张熟睡中的绝美小脸上,震惊地简直难以置信,张了嘴,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饶是如此,盛飞鹄还是不愿惊醒了怀中的人儿,眉头微微一皱,正想示意林彩鸥先出去,她却忽然开了口。
“这究竟是几个意思?”林彩鸥一步步走近,眸光从鱼羽儿脸上移开,瞪视着那个沉稳镇定的男人,“她怎么会在这儿,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鱼羽儿被她的语声突然惊扰,身子微微一缩,男人顾不得理会林彩鸥,连忙垂眸看她,见她揉了揉眼睛睁开眼来,朝她温柔地一笑。
“你醒了?”
鱼羽儿看清男人温柔的眉眼,唇边刚浅浅挽起一线弧度,就被身旁一把清越的女声吓了一跳。
“盛飞鹄!你到底什么意思?”林彩鸥被那对男女间温柔的对视刺激到,声音不由拔高了一度。
鱼羽儿吓了一跳,转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立刻挣脱男人的怀抱,跳下了床,身上的家居服睡得皱巴巴的,一头长也有些凌乱,小脸上满是慌张与窘迫,像是被正室逮到的小三,心里说不出的难堪与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