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住下来是最好的打算。

晚上十点。

把萌萌哄睡觉的楚歌，径直的走到了虞家大院。

他记得当初虞语冰的葬礼，便是在这大院举行的。

那时候的他，为她守灵一周，不吃不喝，整个人如同丢了魂魄一样。

如今，故境重游，有着说不出来的惆然失措。

如若，没有这无常世事。

他和她，大概已经成婚生子也说不定。

然后，过起了逍遥自在，神仙眷侣，儿女成双的日子了。

以她的性子，定然是贤妻良母。

可惜。

沧海横流，山河无限壮美。

这往后的余生。

却，再也见不着那如同太阳一般温暖他内心最阴暗角落的女子了。

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

缘起缘灭，光年流转，所有的一切，有开始也会有结束。

这就是世间无常事。

任凭他楚歌如何权力滔天，如何天下无敌，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在命运的洪流之下，也只能落得一个无能为力的下场。

恨苍天凉薄，聚散不由我？

那些文人雅士悲伤春秋的话，实在不符合他楚歌的性格。

他虽写不出温柔漂亮的句子，但却有一颗温柔的心。

只是这份温柔。

已经不再局限于她呢。

愧疚感或者是罪恶感。

有，但却不多了。

楚歌呼出一口浊气，遥望月光，突兀的问了一声：“你来了？”

这句话，不是对死去的虞语冰所说，而是对此身后的男子所说。

“她的忌日，我又怎么可以不到？”

月光逐渐披洒在身后的男子身上。

他有着俊朗的外表，有着不输给楚歌的身材和气质。

唯一有区别的地方在于。

他的眼里有杀气，而楚歌却没有。

付玉泽，北境玄武营营长。

曾经楚歌无话不说的兄弟，也是如今无话可说的存在。

自从虞语冰的葬礼上两人大打出手之后。

已经快将近两年没有对话过了。

甚至在楚歌出现的场合，付玉泽都不会出现。

换句话说。

这是两年前经过那件事后，两人次面对面。

“你还恨我吗？”

楚歌回过头，望向了付玉泽。

实则，看到他眼中的杀气，楚歌已经知道了答案了。

但他还是多此一举的问了一声。

“不恨你恨谁？”

付玉泽自嘲的笑道：“难不成我要去恨我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吗？”

“所以我只能恨你了。”

楚歌轻描淡写道：“我不介意你恨我。”

付玉泽上前，答非所问道：“心痛这种感觉到来之前，从来没有半点预兆，就跟机会一样。”

“还有呢？”

“危机也是！”

话音刚落。

付玉泽闪电出手，朝着楚歌的喉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