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但是,她和凌慬,从来就不是冤家,不可能解开了。
因为自己言语上的过失,明明就不是她的错,可是,因为她得罪的是凌慬,所以,所有的都是她的错。
也因此,她便来了这里。
瑜珍太妃的佛堂中,美名其曰,好好学学,切勿再多话。
多话,说的还不是他要的结果。
他如果早就想说,何必等着自己不小心的说起来,被他狠狠的训斥一番。
“见过瑜珍太妃!”
她还是行礼,但是,前头的人,并没有任何的动静,还是静静的念经中。
没法,她只能继续跪着,可又仔细的看了她一眼,她手中的珠子,好大的一串,听说,她们是用珠子来算着自己念了多少遍阿弥陀佛,可是,这既然是诚心拜佛,又何必在意自己是念了多少,是这念佛念个心安!
看到瑜珍太妃手中的珠子好大一串,看起来,随随便便都能估计到有个一百,毕竟这比较好算数。
是吧,她还是很聪明的。
因为佛堂是不允许太多的人进入,便只有她还有另外一位侍奉的婢女,她不知道是否是之前在王府见过的那位,毕竟这脸盲症是很难治的。
她已经放弃治疗了。
“你为何在此?”
待瑜珍太妃终于停止了自己手中动作,回头看了他一眼的时候,皱眉看着她。
“王爷让卑职过来由瑜珍太妃教导一番。”主要的事情,说出来,挺好的。
接下来。就是其他的了,“卑职因为不善言辞,冲撞了王爷,这才有了如此的处置的!”
她还是得好好说一声。
“说了何事?”
瑜珍太妃脸色依旧,眉头皱着,显然
也是不知一些事情。
“卑职多言,不知王爷年底娶妻并非只是娶了一人,便妄言了。”
“王爷还要娶何人?”面前这人?
瑜珍太妃才想着,便被她给断了念想。
“卑职不知,但隐约猜着,应该是王爷从边关带来的那位姑娘!”
如实说着她应该说的话。
她也只是猜测,至于最后到底是娶了谁,那她可就真的不知道了,毕竟凌慬也没有说出来啊。
瑜珍太妃脸色立刻变得更加不解,“边关来的姑娘?何人,为何本宫不知?”
呜呜……瑜珍太妃不知道啊,也是,她可是天天佛堂一坐,然后其他的事情,都没有了。只有一样,那便是,念经。
唉,大意了,竟然又把浅扇说了出来,脸上虽是有些愧疚,可是,她并没有觉得自己说了有什么不好,凌慬不想人知道,她就让大家都知道,看他怎么办。哼哼。
“你可知晓?”瑜珍太妃转眼看了一眼身边的侍女,湘君没懂,她的侍女应该知道啊?
侍女立刻跪着,急忙说道,
“奴婢不知,王爷从未提起过。”
“你怎么会不知,这些日子,不是你负责照顾王爷起居?”
瑜珍太妃生气,原本好看的脸,生气起来的时候,特别的惊悚,让她看着,好不舒服,你想想,凌慬也是这样的,每次都是,生气起来的时候,脸色就是这么的变态。
凌家人,真心的难相处啊。
“奴婢确实不知,与太妃禀报过的,每三四日,王爷便会出去一趟,然后深夜归来。”
瑜珍太妃沉默中。
随后转身,与还跪在地上的人,问了一句,“你可是知道,这女子在何处!”
“卑职不知。”
湘君说了一句,她从边关回来,便没有再见过浅扇,还以为她一直都在王府中。
“你不知?怎么不知!”
她点头,明明就是不知道。
她怎么可能知道她在哪里。
凌慬又没有说过,他都已经这么生气了,自己还有别的消息,怎么可能。
“卑职确实不知。”
来这里是来受训的,不是来报告自己知道的一切的。
“你下去。”
瑜珍太妃直接让身边的人离开,湘君越来越觉得不安。
总觉得有事情。
因为看到了不寻常的脸色。
“太妃。”
“傅小姐。”
她听着瑜珍太妃唤自己的名字,听到了她口中的不高兴。
还是相信自己是一定知道的?
她不知道。
一点也不知道。
“请太妃吩咐,王爷的处置,”
“为何处置你?”
瑜珍太妃说了一句反问的话,可是,这样的话,不应该说才是的。
低头,怎么也不敢抬头,是她现在的最真实的写照。
却还是要回答。
“王爷的处置。”是瑜珍太妃忘了,还是王爷这么做是有其他的原由。
“原来,他是让你来与我说说,他早已有了心中的人,还是他亲自带过来的。”
连她都不知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