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川在这里,我不想让他听到那句话,怕他控制不住。
不等中年人开口,那老女人突然抢过话骂道:“小杂种你胡说!我儿子还在念大学,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在家也是个好孩子,从来没见过他骂脏话!他不可能会骂你,一定是你这个没素质没教养的小杂种挑的事!”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仰头笑了起来,“一个满嘴杂种的人,也敢说自己的儿子是个好孩子?哈!也不看看究竟谁没教养没素质!”
“你!”老女人脸色一涨,又抬起她那满是戒指的狗爪,指着我就要破口大骂。
我懒得听她骂街,不耐烦地挥手打断她,问:“说吧,你们要怎么解决?”
“解决?哼!现在想到解决了?”老女人怨毒地说:“先拿一百万来,然后去给我儿子跪下认错,让他原谅你!”
听到她的话,我有些难以置信,情不自禁地转头和覃川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一百万!这女人还不是一般的贪啊!
还想让我给她儿子跪下认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无语地笑了笑,我摇摇头说:“别说是一百万,就是一万,我也不会给你,更不会给你儿子跪下认错,所以,没得谈了,拜拜。”
“小杂种你……”
“你会后悔的。”中年人突然打断他老婆的话,阴冷地看着我,说:“我会让你在广州蹲几年监狱,然后找人在监狱里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听到这狠毒的话,我收起笑容,同样冷冷地看着他:“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叫你儿子来跟我朋友道歉,然后找民警来写和解书,否则的话,后悔的人是你。”
“哼!狂妄!不知天高地厚!”中年人脸色狰狞,“我查过了,你不过是广西南宁一个乡下小镇的而已,刚到广州出差没几天,你有什么能耐和我斗?”
“你等着瞧就是了。”
我懒得解释那么多,拿出烟递给覃川一支,自己点燃后,又朝门口指了指,示意他们快滚。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中年人扔下这句话,然后转身率先离开阳台。
“我一定要整死你!”老女人用手指了指我,然后才跟上她老公。
而两个男的,也急忙往后退,很快就跟着老女人离开了。
覃川抽了一口烟,悠悠地说:“有钱有势,果然嚣张,就是稍微有点脑残。”
“沈涛,怎么办啊?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你说的那个夏云,有那么大能量摆平这件事吗?”江凝在身后显得很担忧。
“放心,她搞得定。”
如果这老女人没来找我的话,我倒还有点担心,但是现在,我完全放下心来了。
看这老女人和中年人的表现,他们绝对不是什么手握重权,或者身家上亿的人,因为他们身上的素质根本不配。
顶多是某个单位的小领导而已,对付这种人,何安完全可以搞定。
抽完了烟,我回到病房里迫不及待地拿出盒饭,我已经饿了很久。
那老女人再也没有来过,我和覃川、江凝三个人坐在病房里,安静地聊了好久。
我们避开了江凝离婚的话题,也没有提及他们的往事,只聊聊工作,或者其他同学的现状等。
直到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我的病房突然又出现了不速之客。
两名黑衣人,面无表情地走进病房,扫视一圈之后便侧身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