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木倾舟,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宫郁艰难的看着木倾舟愤怒的俏脸,脸上蒙上一层淡淡哀伤的气息。
“三爷,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宫泽和宫子陌正在被冷杨的人追杀,冷杨走进来,看着宫郁身上的鲜血,沉声道。
宫郁的脑袋昏沉沉的,他用力的抓住木倾舟的,仿佛害怕木倾舟在自己昏迷的时候离开一般。
木倾舟感觉浑身的血液在此刻已经凝固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闭上眼睛,脸色惨白的宫郁,久久都没有办法回神。
“木小姐,请你随我一起去医院。”冷杨让人扶着宫郁起来,见宫郁的手一直在抓着木倾舟,忍不住朝着脸色惨白一片的木倾舟说道。,
木倾舟像是被什么东西惊醒了一般,她目露恐惧的看着冷杨。
“三爷隐藏自己的双腿和容貌,只是为了让宫泽掉以轻心罢了,毕竟这些年,宫泽一直处心积虑想要三爷的命,三爷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冷杨知道木倾舟在介意什么。
他只能够这个样子对木倾舟解释。
“为什么要和我解释?我和宫郁什么关系都没有。”木倾舟转动着僵硬的脖子,看了冷杨一眼之后,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左手背宫郁死死抓住的样子。
木倾舟伸出手,将自己的手,从宫郁的手中一点点的挣脱出来。
看着男人的手无意识的滑落下来之后,木倾舟的五官没有丝毫的表情。
“告诉宫郁,我和他,恩怨前尘,一笔勾销。”
宫郁害死她外公,害死她的孩子,现在宫郁用自己的命救了她,木倾舟不想要在看到宫郁了,哪怕只是一眼,都不想要看到宫郁了。
“木小姐,三爷喜欢你。”冷杨看着挺直脊背,朝着仓库门口走去的木倾舟,忍不住叫道。
宫郁对木倾舟的感情,冷杨是看在眼中的,这一次,虽然胜券在握可以将宫泽和宫子陌一网打尽,但是在木倾舟遇到危险的时候,宫郁对木倾舟做出的这种举动,也说明了木倾舟在宫郁心中的地位。
或许,已经超过了白筱。
木倾舟的身体微微一僵,她回头,沧冷冷峭的表情显得异常冷然:“喜欢?呵呵……”她就像是在嘲笑冷杨说的话一般,冷杨看着木倾舟这幅样子突然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
“冷哥,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木倾舟笑完之后,就转身离开了,站在冷杨边上的那个保镖,看到木倾舟离开之后,有些担心的看着冷杨问道。
冷杨眼眸有些深沉的看了一眼昏迷的宫郁,沉声的吩咐道:“先将三爷送到医院去,这件事情,先瞒着老爷子。”
“刚才传来的消息,老爷子已经知道了宫泽还活着的消息,只怕现在老爷子已经赶过来了。”
冷杨沉下脸,无话可说,只能够带着宫郁先离开这里在说。
……
原来都是同一个人,一直以来,都是她太傻了,一直都是她太天真和愚蠢了,才会被人这个样子愚弄。
木倾舟摇摇晃晃的离开了仓库,一个人走在马路上,她的衣服上还有血迹,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尤其是肤色,更是灰白恐怖,以至于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看向了木倾舟。
面对着那些人的目光,木倾舟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依旧像是幽魂一般,慢慢的走着,惨白的脸色,在淡淡的光线下,显得异常脆弱。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有人在叫木倾舟,木倾舟才机械般的回头,却意外的看到祁锦的脸。
“木倾舟,你怎么了?生了什么什么事情?”祁锦今天是特地去祁家之前的老宅子,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木倾舟?而且,还是遇到这个样子的木倾舟。
“你……怎么会在这里?”木倾舟喉咙干涉难当,说出的声音也异常嘶哑。
祁锦温和的眉眼带着些许暗沉的看着木倾舟。
“上车,我先送你去我家将身上的衣服换掉。”木倾舟垂下眼睑,没有拒绝。
因为她现,自己现在,竟然无家可归了?
木家没有了,裴家也没有了?她还能够去什么地方。
“究竟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身上会有血。”到了祁锦在京城租的房子之后,祁锦已经忍不住朝着已经洗澡出来的木倾舟问道。
木倾舟的手指,似乎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颤抖。
她的双手间捧着一杯热茶,一言不的垂下眼睑。
祁锦看着木倾舟这个样子,苦笑道:“倾舟,我是不是不应该将裴老去世的事情告诉你。”
木倾舟的睫毛一颤,她轻轻的婆娑着杯沿,依旧没有说话。
“祁锦,对不起。”就在祁锦想要去厨房给木倾舟弄点吃的时候,却听到木倾舟这个样子对祁锦说道。
祁锦的脸上泛着一抹柔和道:“没事,祁氏集团原本就名存实亡了,破产也是最后的归宿罢了。”
祁氏集团是因为木倾舟的关系才会破产的,但是,祁锦却没有因此怨恨木倾舟。
男人依旧温厚的样子,让木倾舟的心中越的愧疚起来。
她欠了祁锦的,只怕还不清楚了。